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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特洛菲爾不過是按照他的命令列事,他不希望看到阿斯特洛菲爾兩面為難。他也知道,這件事,不會是阿斯特洛菲爾說出去的。
也許——
斯諾德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白色的短短尾巴上,那個小兔子趁大家不注意,偷偷躲進了阿斯特洛菲爾的房間。
嘟嘟兔會說話了。他忘記了這件事。
伊莎貝拉瞪著斯諾德,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委屈。
斯諾德看見她這幅表情,笑了,「我知道的不比阿斯特洛菲爾多?你生什麼氣……」
伊莎貝拉甩開了他的手,「我生氣你瞞著我。你是得絕症了嗎?你要去哪裡?冒險?送死?」
她的胸/膛被氣得上下起伏,越想越生氣,「有什麼事情都一個人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只會讓我更擔心。然後讓阿斯特洛菲爾消除了我的記憶,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以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了嗎?」
斯諾德在隱瞞這些事情的時候,就知道如果伊莎貝拉知道後的下場了。
他看著伊莎貝拉氣鼓鼓的樣子,心中有愧疚,更多的是無奈。
「跟我來。」
趴在門裡面偷聽的阿斯特洛菲爾聽見伊莎貝拉的聲音消失了,總算鬆了口氣。
嘟嘟兔躲在他的書櫃後面,只露出個白色的兔尾巴。
阿斯特洛菲爾走過去,戳了戳嘟嘟兔,「是不是你跟伊莎貝拉說的?」
嘟嘟兔躲在書櫃裡,聲音悶悶的:「嘟。」
「哎。」阿斯特洛菲爾也難說嘟嘟兔的行為是對是錯。
如果斯諾德真的死了,阿斯特洛菲爾又真的很難對伊莎貝拉下得去手。伊莎貝拉不應該被隱瞞,但是多一個人知道真相,只會多一個人痛苦。
嘟嘟兔聽見阿斯特洛菲爾的腳步聲走遠了,它小心翼翼地說:「爹地要去哪裡?」
「死亡世界,」阿斯特洛菲爾又補充道:「像你這種小朋友根本不會知道那裡多危險。」
嘟嘟兔探出頭,「那爹地會死嗎?」
「當然不會……」
大家都覺得祭司大人是無所不能,不老不死的,他怎麼會死呢。
「那他為什麼要讓你當祭司呢?」
阿斯特洛菲爾心中泛起苦澀,「太累了吧。」
而另一邊,伊莎貝拉在聽到了斯諾德的解釋後,泣不成聲。
此刻伊莎貝拉非常討厭他的身份——大祭司。
因為這個象徵著光明和正義的身份,將要去和黑暗與邪/惡作鬥爭。
他不可能是她一個人的,她也不能自私地攔住他。那是他的選擇、他肩上的責任。
她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哭了很久,最後擦乾眼淚,「你還有什麼想吃的?」
斯諾德愣了愣,這是要給他送行了嗎?
想吃什麼吃點什麼,吃好喝好,走好。
斯諾德認真地想了想,「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必須說幾個你最想吃的。」
「冰淇淋蛋糕,珍珠奶茶,蛋撻,煎餃,鍋包肉。」
伊莎貝拉吸了吸鼻子,「記下了,」她啞著嗓子說,「等你回來再做給你吃。」
「讓你留點念想,記得回來。」qaq
伊莎貝拉看見他的臉突然湊了過來,「等我回來在給我吃……?」
此刻他的氣息貼得如此近,俊美的臉讓伊莎貝拉微微臉紅,深情的眸子和語氣,不由得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還有些冷,身上帶著孤高、不可一世的氣息。那時的他,絕不會離她這樣近,還會在伊莎貝拉走近的時候自覺地後退幾分。
她聽見他沉沉的聲音如水波溫柔,向她蕩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