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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既然是禮物,」沈蔓踟躕了一下,「該親自送到手上比較好吧?」
項承昀表情頓了一下,立刻就要轉身去拿香囊,但剛邁出一步,又轉過了身,確認道,「你,真的想要?」
沈蔓被他逗樂,道:「我想了一下,就將這禮物作為我與殿下合作的象徵物,如何?」
項承昀有些怔然,「你是說,我們的婚事,你答應了?」
「是的,我答應了。你我的合作,就依殿下所言。」沈蔓生怕他忘,特意強調了一遍,「殿下助沈家脫困,作為交換,沈家會是殿下的後盾。當然了,若大難來頭,或是各得其所後,我與殿下,當好聚好散。」
項承昀沉默了一下,「為何突然答應?」
「當然是因為殿下送我禮物了呀。」
「這樣嗎?」項承昀似是在自言自語,眼中若有所思。
見他居然真的信了,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沈蔓頓時有些無言。
「殿下,我隨口說的,」沈蔓無奈道,「你不能這樣輕信別人。」
項承昀卻毫不猶豫,「沒有輕信別人。我只信你。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信。」
沈蔓心跳亂了半拍,莫名覺得臉有些發熱。她掩飾性地低頭,「其、其實,就只是,我近來想了想,覺得殿下的提議無論從各方面來看,都很不錯。」
她說著說著,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以前我先入為主,因為過去的那些……流言,對殿下有些偏見,所以一心想要遠離殿下。可這幾日與殿下接觸過後,我發現殿下確實與以前不一樣。你我合作,對沈家,對東宮,都是最好的選擇。」
項承昀道:「你過去,以為我是什麼樣的?」
沈蔓試圖委婉形容,「大概比現在,稍微不溫和了那麼一點。」
項承昀總結道:「除了殘忍,還有呢?」
沈蔓莫名有種說人壞話被抓包的心虛,「…………沒了。」
項承昀點頭,「我記下了。以後會注意的。」
「既然說好了,」沈蔓沖項承昀伸出手,微微笑道,「那麼殿下,我的禮物呢?」
兩人在臨湖的一家酒樓坐下。
一桌菜還沒吃幾口,常裕便已尋了過來。
項承昀倒了一杯茶,放在沈蔓面前,這才看向常裕,「這麼早就回來,看來所獲不少。」
常裕愣了愣,竟沒忍住抬頭看了項承昀一眼。
他家殿下,似乎心情不錯?
常裕只敢在心中震驚,嘴上卻不敢耽誤,「屬下帶人趕去的時候,寶豐錢莊的掌櫃正大發雷霆,質問後院的夥計們,為何沒將味道一併掩蓋,萬一被人發現那幾個爐子,貴人怪罪下來,整個錢莊都擔不起。」
項承昀笑了,「爐子?」
「屬下特意去看了,是專門冶煉銅器的爐子,邊上還放著融好的塊銅。」說到這裡,常裕頓了頓,神色凝重道,「爐子裡,用來融塊銅的,正是那批消失的銅錢。」
說著,他遞上一枚銅錢,「這是屬下從那爐子邊上撿到的。」
項承昀接過來看了一眼,確實是幾日前才鑄好的新錢。
旁邊的沈蔓猜測,「錢莊定是見銅價水漲船高,便融了銅錢賣去鑄錢局,等鑄錢局鑄好銅錢,就又可以再融成塊銅、賣與鑄錢局……好一招空手套白狼,錢莊連材料都不必出,便能從中賺取不少的差價!」沈蔓越說越心驚,「這麼一日日融下去,怪不得銅錢越來越少。」
項承昀眸色暗了暗,「私毀銅錢,乃是誅三族的大罪,這一小小錢莊,若無人在背後指使,怎敢以身涉險?」
哪怕銀賤銅貴,哪怕有利可圖,可跟掉腦袋比起來,這麼點既得利益還是太單薄了,絕不足以讓人賠上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