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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道:「為侯爺的言辭不當道歉。」
「何處言辭?為何不當?」
二皇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未曾商議擅自退婚,實在有些唐突。」
沈蔓又笑了,「退婚之事你情我願,何來唐突之說?」
二皇子皺眉,「你情我願?」
沈蔓點頭,「不錯。你情我願。殿下非我良人,此婚事,我亦有意就此作罷。」
二皇子沉默了一瞬,眼神頓時冷厲,「你說什麼?」
就算要退婚,也該是由他來提,一個人人鄙夷的女人,憑什麼對他堂堂二皇子說退婚?
沈蔓卻毫不害怕。她一把拽下脖子裡的玉佩,直視著二皇子,「這是當年貴妃娘娘交與沈家的信物,我一戴就是十七年。既然不屬於我,今日便物歸原主吧。」
說罷,她將玉佩拋了過去,剔透的玉石在空中折射出絢麗的光線,緩緩落向項永乾。
二皇子看也沒看那玉佩一眼,在它將要落在自己跟前時,微微側了側身,只聽一聲脆響,那塊無暇白玉便摔的四分五裂。
二皇子冷冷道:「既已一刀兩斷,這信物,便也沒有留的必要了。」
沈蔓頷首,「從今往後,你我二人,當如此玉。」
二皇子壓下心頭怒火,剛要開口,卻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何事這般喧鬧?」
他眉頭下意識皺了皺,扭頭看向來人。
那人自不遠處緩緩而來,玄色衣擺上的金刺繡威風凜凜,極為引人注目。可項永乾卻像是被這刺繡灼傷了眼睛似的,低頭移開了視線。
幾名侍衛緊隨其後,將看熱鬧的人群一一遣散。
一旁的曹威一臉不情願地行禮,「臣參見太子殿……」
項承昀瞥了他一眼,打斷道:「不情願就別勉強自己,孤不缺你這一時半會的裝模作樣。」
說完也不看他的臉色,轉身對著欲行禮的沈毅道:「此次我不為公事,沈將軍無需多禮。」
沈毅點點頭,道:「府外嘈雜,殿下不如進府坐坐。」
「無妨,」項承昀溫聲道,「我只是路過,待會兒便走。」
說著他若有若無地看了沈蔓一眼。
沈蔓早在聽到那聲音便立馬低下了頭,竭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此刻感受到對方傳來的視線,更是低垂著眸子,不願抬頭。
可這目光猶如毒蛇,緊緊纏繞在她身上,讓她頓時想起自己前世被這人一劍穿心的痛楚,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剋制住自己想要轉身逃走的身體。
所幸那道視線很快便收了回去。項承昀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玉,似笑非笑道:「上好的羊脂玉說摔就摔,二弟真是一如既往地奢侈啊。」
項永乾扯出一個微笑,「皇兄莫打趣臣弟了,臣弟此次是事出有因。」
「說來聽聽。」項承昀一副饒有興味的模樣。
「臣弟,來與沈小姐退婚。」
「哦?」項承昀挑了挑眉,「沈小姐姿容無雙,身份高貴,二弟怎麼突然這麼不識好歹了?」
二皇子臉色不好看,「皇兄別開玩笑了,以沈小姐目前的情況,並不適合嫁入皇室。」
一旁的沈毅懶洋洋道:「老臣敬重陛下,也敬重諸位皇子,但若是有人膽敢看不起小女,管他是誰,別怪老臣翻臉不認人。」
二皇子面色微變,「我並無此意,希望沈將軍不要誤會。」
「不適合嫁入皇室?」項承昀笑了,「二弟這話為兄可是聽不懂了,論出身、論容貌,沈姑娘在這昌都城中配誰都綽綽有餘,就算有不適合的,那也是因為對方高攀了她,如何會不適合嫁入皇室?」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沈家世代為將,祖祖輩輩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