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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挺好。&rdo;秦深應了聲,事實上他幾乎一宿沒睡,天亮以後才眯了一會兒。偏偏他一點不困,氣色比往常一夜好眠還要好看兩分。
昨天晚上那則通了二十多分鐘的電話,是有時頭回跟他講那麼多話,也是她頭回撤下心防,有里程碑式的紀念意義。
電話打到半中途,秦深就開了錄音,以至於後半夜他一直在回味這則電話,連平時聽慣了的as|r錄播都沒再聽。
尤其是她掛電話之前的那句&ldo;晚安秦先生&rdo;,能聽出是在淺淺的笑,&ldo;秦先生&rdo;三個字尾音上揚,像一把小鉤子似的,特別得撩人。
是以,秦深又在凌晨沖了個澡。
何有時彎腰把貓包放在地上,拉開拉鏈,大胖橘從貓包裡跳出來,因為太胖,姿勢一點都不優美,直接把貓包帶倒了。
秦深隔著幾步遠打量它。大圓臉,淺黃底深黃條紋,平時營養太好,出門前又梳了毛,一身毛光滑油亮;身子幾乎是個圓柱體,壓根看不到腰線,跟別人家身段窈窕的貓一點都不一樣。
秦深目光意味深長,養著這麼個懶骨頭,難怪有時的社交障礙一直沒好,這要是隻愛玩愛鬧的狗,有時天天出門遛狗,興許早就好了。
他一點都不想擼貓,但不妨礙他臉上浮起一個善意的笑,屈膝蹲下招了招手,溫聲叫它:&ldo;年年?年年有魚?&rdo;
大概是他笑得太假惺惺了,大胖橘立馬拱起背,尾巴高高翹起,眼神警惕,做出一個威脅的姿勢。何有時顧不上照顧它的心理活動,給它繫好溜貓繩,調到一米的長度,一路牽到了沙發旁。
一米的繩長嚴重限制了它的活動範圍,連茶几都不能鑽的。大胖橘忿忿地扯了扯繩子,掙不脫,索性放棄。
知道這貨是有時的心頭寶,秦深沒追過姑娘,可投其所好的道理還是明白的。他從桌上拿過一袋子提前準備好的小魚乾,拆開倒出兩條來放在手心裡,慢慢地往貓嘴邊湊。
這貓跟她主人不同,一點都不認生,湊過來嗅了嗅就要張嘴。
&ldo;別!&rdo;何有時忙攔了一下:&ldo;鹹嗎?它掉毛厲害,鹹的不能吃。&rdo;
鹹魚乾沒有腥味,確實比貓魚乾香,可吃過以後再換回普通的,她家小祖宗就要天天鬧騰了。
再者說,她平時餵的貓糧和零食都是從寵物超市買的,包裝精美自不必提。秦深現在餵的這包小魚乾卻是拿保鮮膜包裝的,上邊連個商標生產日期都沒有,妥妥的三無產品。
秦深笑了下:&ldo;自己做的。昨晚把魚切好晾乾,今天放烤箱裡烤了半個鐘頭,淡水魚,沒加油沒加鹽。&rdo;
何有時原本伸出要攔的手縮了回去,再一次感慨:秦先生真是個好人。
一旁埋頭喝粥的孫堯眼角直抽,暗道廚藝了得的男人追姑娘真是事半功倍,不光會做|愛心早餐,連貓零食都能鼓搗出來。
吃完了小魚乾,大胖橘徹底沒了威脅感,大概是從秦深拿零食討好它的舉動中察覺到了什麼,它慢條斯理地爬回何有時腿上,仰起頭。
何有時立馬生出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電光火石間,年年噌一下就跳她肩膀上了。
何有時被它壓得肩膀一塌,連忙換了個姿勢,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借力,對上秦深吃驚的表情,她笑得尷尬極了:&ldo;它有點認生,平時緊張的時候就會這樣。&rdo;
十斤重的胖橘,盤踞在它主人纖瘦的肩膀上,秦深眯了下眼,又往它嘴裡塞了一條小魚乾,剩下的一包封了口。
大胖橘嚼著魚乾,更得意了。它直起腦袋,比坐著的秦深還要高出半頭,還居高臨下地斜睨了秦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