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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呢。

秦深想，有時原先的手機和手機號都成自己的了，她半個月前就換新手機了。

【誠叔不騙人：有時你在不在，怎麼不說話?這一整天打不通電話，都快急死我了。】

嘖，光明正大地撬牆角。

秦深冷著臉敲了三個字：&ldo;非本人。&rdo;

發了這三字，他也不管對方怎麼回答，直接關了聊天框。

心氣不順，就得做點什麼讓自己心情好點。秦深腦子一轉，在還沒發布的請假公告上改了改，加了一句話‐‐

&ldo;這條訊息由我的男朋友代發：對不起大家，今天我身體不舒服，休息一天，大家明晚見。&rdo;

他半天沒弄完，何有時又問一遍：&ldo;好了沒有啊?&rdo;

秦深把編輯好的公告飛快讀了兩遍，覺得句子有點不通順，可惜有時催得緊，他沒空改了，應了聲&ldo;弄好了&rdo;，關掉了直播軟體。

回過身來，秦深表情嚴肅地跟她說：&ldo;有時，咱們商量一件事。&rdo;

何有時有點怔：&ldo;什麼事?&rdo;

&ldo;今天安格斯說了什麼你還記不記得?說你體力差精神差，注意力不夠集中，這都是你長期熬夜的後果。每天必須睡夠八個小時才行，你算算你睡夠了沒有?&rdo;

&ldo;夠了呀。&rdo;何有時掰著手指給他算：&ldo;晚上三|點睡到早上七點半，起來吃早飯，中午吃過午飯，從一點睡到下午四點半，正好一天八個鐘頭呀。&rdo;

秦深面無表情看著她：&ldo;午休三個半鐘頭，你覺得合適?&rdo;

何有時最怵他這個樣子，小心問：&ldo;那……以後我早上起得遲一點?&rdo;

秦深嘆口氣：&ldo;直播是你的愛好，我沒意見。但每日作息必須合理，要麼你把直播時間往前推幾個鐘頭，要麼十一點關電腦睡覺。&rdo;

何有時也顧不上腿疼了，騰得翻身坐起，瞪著他控訴：&ldo;你不講道理。&rdo;

as|r的受眾大部分是神經衰弱、長期失眠的人，直播時間自然是深夜最合理。

何有時還試圖給他講明白：&ldo;熬夜的危害我知道的。但我天天喝燕麥枸杞黑芝麻，活得特別養生，熬夜的損失都能補回來，你看我頭髮。&rdo;

她撈起一撮頭髮給秦深看：&ldo;多黑是吧，我平時都不怎麼脫髮的。&rdo;

秦深照舊面無表情。

講道理沒用，何有時又試圖曉之以情：&ldo;我現在有十二萬粉絲了，大半是長期失眠的人，隨隨便便改時間對他們多不負責任啊。我用了小一年才攢下這麼多粉絲，我不想掉粉。&rdo;

&ldo;再說，沒了我，他們大概得找好久，才能找到更好的深夜as|r主播。不誇張地說，國內as|r圈裡像我這麼專業這麼高產的，真的沒幾個。&rdo;

秦深居高臨下睇著她，&ldo;粉絲失眠你心疼，男朋友失眠你就不心疼?你直播到兩點半，我就失眠到兩點半。&rdo;

噢，吃醋了。

何有時眨眨眼，去勾他的手指，聲音甜得像蜜：&ldo;秦先生?&rdo;

秦深不吱聲。

何有時沒被他的冷淡逼退，放柔聲音：&ldo;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那這樣，我以後每個月早睡半小時好不好?現在十二月底了，一月份我改成兩點睡，二月一點半睡，三月一點睡。這樣一點一點調整作息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