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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將軍夜來訪
高大的身影遮擋住一方夜色,入鼻一股生猛的男子氣息,青娘渾身毫無預兆地顫了一顫,好一瞬才忽然恍過神來。
該死,想什麼呢?
拍了拍腦袋,那頓在胸衣上的手忙伸向屏風,急急取了外衣披上。
玄柯,漠北誰人不知他的赫赫大名?十六歲出徵,場場勝戰,堅守邊疆十八年如一日,不近女色、以軍營為家,年過三十至今仍孑然一生的震國大將軍,當今聖上的第一愛將。
只是,向來互相不交道的他忽然大雨天的來找自己做什麼?未卜先知,特特來給我家川兒送藥麼?
——嘿,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玩笑,真是有點瘋了。
青娘理了理鬢間碎髮走到門邊,儘可能掩住正在骨子裡灼灼騷動的孽欲,努力平息道:“大將軍好……什麼事?”
啊呀,怎生的這種奇怪聲音,沒骨頭了麼?
暗暗怪罪著,偏還要做若無其事狀抬起頭來看他。
卻看到一張略微有些青灰的臉,像是病了,不然的話,應是帥到極致吧?那樣剛毅而俊逸的五官,若是白些,他就是個翩翩佳公子;因著古銅的色,深凝的眉,卻顯得冷而不易親近……這樣的角色,倒是個上品,不怎麼惹人討厭……喂,你又想歪了!
青娘抬手打了打後腦勺,清醒啊清醒,這可是這地界的頭兒呢,得罪不起。
玄柯的身型那樣高,肩膀那樣寬,雖沒有著鎧甲,那青布長袍下的身軀卻依然偉岸魁梧,青娘這樣抬頭看著他,整個嬌小的身子就被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下,倒像是家中小妻開門迎接出外的夫君回家一般。
並不顯得突兀。
哎呀,怎生的又冒出這樣想法!腦袋裡亂糟糟成一團,滿目全是這突然而至男人的寬肩、窄腰,甚至他身上的成熟氣息也變得越來越濃烈起來。青娘垂下的手暗暗在大腿處狠狠地掐了一把,力圖抑下那些荒謬的念頭。因著力道太大,疼得毛孔都豎起來了,一時竟然忘了讓開一條道。
“……打擾了。我中了毒,大約需要你幫助。”門邊的男人嘴唇微白,聲音有些沙啞,卻說得十分硬朗乾脆。
一雙銳利眼神將她上下一掃,伸出刀柄在門上一擋,似乎是因她完全沒有讓道的意思,怕她下一秒就要將門關上。
玄柯自己也找不出原因的微微有些不悅,這女人來了這有近一年,從來青衣灰臉的,不甚引人注意,他從前從未同她說過話,不屑於說、也無話可說,今日若非著了暗算,也根本不需同她理會。
向來只從屬下口中聽過隻言片語,只說是個奇怪的女人,初看平常,久了越有味道;今日這一看,他倒是看不出什麼味道,只這大半夜的,一個女人貓在屋裡衣裳不整、局侷促促,倒真是十分奇怪,動作怪、眼神怪、聲音怪,哪兒都怪,和他們說的似乎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總之,反正不是自己看入眼的型別。
將軍雖鬆了拽馬的韁繩,那刀卻仍直直抵於門上,十分地用力,青娘順著寒光凜冽的刀尖忘去,看到隱隱有黑紅的血跡,似乎真是受傷了,忙乖乖讓開道兒來。
她從前從未直面過他,只遠遠見過他的背影,依稀從眾人閒聊中知他是個不苟言笑之人,也知他似乎對自己十分沒有好感,此刻見他破天荒前來求助,雖然不知自己能幫他什麼,終歸是在他地界討生活的可憐蟲,態度怎能太過冷漠?
屋子很小,滿屋子異樣的熱,詭異的摻雜著說不清的濃稠氣息。孩子還在哇哇的哭,牆角屏風上掛著準備換洗的褻衣褻褲,水紅的花色、米黃的底子,與她身上披的糙皮青衣風格迥異,儼然兩個極端。
軍人的職業敏感,自然是到了一處都要仔細打量一般,視線略過一週,自然看到了那一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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