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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肖必行沉默無言，他不敢看厲劍的臉，他覺得自己好像辜負了一個滿懷赤誠的追求者。

他不該隱瞞的，他應該第一天就告訴厲劍自己的情況。現在的肖必行，陷得太深了，他不想離開厲劍，而厲劍，也或許投入的也並不比自己少。

&ldo;該說了吧……&rdo;見肖必行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樣子，厲劍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今天做的這些，就是為了讓肖必行能毫無壓力地把事情的原委說出口。此時此刻，他不得不刻意避開肖必行的眼神，不給肖必行施加壓力，&ldo;你有什麼事瞞著我？&rdo;

&ldo;一件大事……&rdo;肖必行沉默了許久，卻只能吐出這四個字。他嘲笑自己的懦弱，卻仍鼓不起勇氣。

&ldo;說吧。&rdo;

&ldo;厲劍……&rdo;肖必行說著，便把方才放在厲劍私處的手收了回來，安分地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ldo;我很擔心，我說了這件事，你會不會離開我……

&ldo;說吧，我保證不離開你。&rdo;趁著紅綠燈的當口，厲劍停下車。他表情十分嚴肅，一點兒不像在開玩笑。

&ldo;你還不知道什麼事呢，怎麼就跟我隨便保證？&rdo;肖必行無可奈何地笑笑，似是不信，&ldo;這種保證，太不負責任了。&rdo;

&ldo;我敢保證，你就不敢說？&rdo;厲劍揚了揚眉，雙眼看起來似乎更堅定了，&ldo;我不離開你，我說到做到。&rdo;

聽到這話，肖必行的雙眼突然有些發熱‐‐這就是厲劍？一個這樣勇敢的男人？！

此刻，窗外的景色已經不動了，只有那車燈的閃爍聲一記一記地響，敲得肖必行的心裡愈發得亂。

&ldo;我……病了，&rdo;肖必行猛吸一口氣，終於把眼淚吞了下去。

&ldo;什麼病？&rdo;厲劍似乎早已料到肖必行會說出這三個字，他的反應要比肖必行想像中的鎮定得多，&ldo;你有hiv？&rdo;

&ldo;不，不是，我沒得那個。&rdo;肖必行搖了搖頭，不禁對厲劍的質問有些驚訝‐‐厲劍為何沒有想到別的病，卻唯獨想到了hiv？

&ldo;我得的……是癌症。&rdo;肖必行低下頭，用手拭了一下眼角。

這幾個關鍵字一吐出，一旁的厲劍便狠狠閉上了眼睛。良久，他才回過頭去，又一言不發地重新又把車發動了起來。

那是一條空曠的大路，他似乎有意要把車速調得極快。

&ldo;放心吧，我不會離開你的。&rdo;厲劍的視線望著前方，又踩了一下油門。

&ldo;你憑什麼這麼說？&rdo;肖必行哽咽著，可那情緒聽起來卻彷彿像是聲嘶力竭，&ldo;我得的是癌症，跟我發展感情，是沒有結果的。&rdo;

&ldo;你得了病，我就更不可能這樣扔著你不管……&rdo;厲劍的聲音很平靜，卻聽起來有一種不容置疑的說服力，&ldo;因為我覺得，我已經愛上你了。&rdo;

愛？聽到這個字，肖必行眼中的淚突然再也止不住了。這聽起來像是如此虛無，卻又是如此真切的字眼，似乎真的已經在他們之間生長出來。

自己和厲劍之間，早在相遇的那一瞬間便已經喜歡。而經過這些時間的發酵，這喜歡已經變得越來越深，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