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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核已裂的千瘡百孔,她整個人暈乎著,眸色繚亂,肌膚慘白。
“寧靜遠你奶奶個球~”都這時候了還在罵人。
遠在京都錦鄉侯府的寧靜遠正陪著家人用膳時冷不丁就打了個噴嚏,心中浮起輕微的躁動不安感。
荷塘清風,雕欄玉砌,四周垂柳如絲,入目一片春景如畫。
清暉臺上,幾扇八頁鉸鏈國色天香的大屏風將宴席分割成了兩部分,一半是爺們坐的,一半是娘兒們坐的,紫檀木桌上菜色精緻,天上游的,地上跑的,海里遊的無所不包,家人們聚在一起說說笑笑,贊讚揚揚好不熱鬧。
這是一場家宴,他雖是看不見,卻是知道這場為他而辦的壓驚宴是多麼的鄭重繁華,就如同他每年所辦的生辰宴,千篇一律。然而這是母親疼愛他的方式之一,他要假裝歡喜的接受,並從頭坐到尾,耳中聽著那些恭維讚頌聲,嘴唇緊抿,狀似靦腆,還要維持君子如玉的風韻氣度。
而今日,他不想附和任何人,故此臉色在旁人看來便是臭臭的,這會兒已有人在瞄著他竊竊私語了。
不過,這些人在寧修遠冷酷目光的注視下已經都嚇的趕緊埋頭扒飯了。
“吃。”穿一身玄青銀絲的錦袍,寧修遠用公筷夾了一個寧靜遠愛吃的蟹黃包放到骨瓷碟子裡,推給他。
寧靜遠沒動寧修遠給的蟹黃包,而是放下碗筷,把臉扭到了一邊,反正都知道他看不見,臉往哪裡扭都有理由解釋,更何況他也不會給任何人解釋。
寧修遠不惱反笑,只當愛弟鬧小脾氣,強行摸了摸他的腦袋瓜子,自顧喝酒吃肉。
這一桌上都是錦鄉侯府有話語權的人,其中錦鄉侯尤其關注愛子,見其悶悶不樂,心中狐疑,便是告罪一聲,讓人推著寧靜遠離席。
一離開宴席回到自己的雁蕩山莊,寧靜遠便尋尤fèng仙。
尤fèng仙不是錦鄉侯府的奴才,他是太上皇的奴才,故此在侯府之中地位不俗,在雁蕩山莊有屬於自己的小院子,這會兒他正在繡花呢。
他繡花又與人不同,繡娘之流繡花一針一線足矣,而他則是十針一起,手指並不捻針,靠發功控制針線繡出圖案來,聞聽傳訊,飛在半空的針線陡然落地,披頭散髮的就往前頭跑,生怕寧靜遠有什麼要緊事要找他。
寧靜遠坐在窗前,明眸晦暗,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手臂上的咬痕,心裡頭的慌意越來越強烈。
“小侯爺,奴才來了,來了。”
人未至,聲先至。
“召齊麒麟衛,陪我出趟門。”寧靜遠最終還是這樣決定了,雖然他已經在心裡唾棄了自己上千遍。
“出出趟門?”剛到跟前的尤fèng仙一口氣沒上來,翻個白眼,一下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寧靜遠轉過身,踹了尤fèng仙一腳,“起來,馬上去辦。”
裝死的尤fèng仙滾動了一下眼珠,繼續裝死。
“那我自己去。”寧靜遠淡淡的以指尖敲擊黃花梨木的輪椅。
爬起來,抱著寧靜遠的小腿,尤fèng仙一聲長哭,“我的小侯爺啊,你要了奴婢的命吧。”
“少廢話,快點。”寧靜遠煩躁的又踹了一腳。
通天河上,兩個白髮老賊突然“噗通”“噗通”跪了下去,把圍觀的武者都嚇了一跳。
就在此時,那繭忽的飛速旋轉了起來,轉速之快幾乎到了人眼將近捕捉不到的地步。繭內發出彷如布縷破裂的“嘶嘶”聲,不消片刻,諸人便見繭開始往外冒煙,有焦糊味。
“轟”的一下子,整個繭忽的燒了起來,燃起如血般的火焰。
萬西廂不知怎的就笑了,“會把自己也烤熟了吧。”
扶著打暈的郎意,樓東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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