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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是隨著皇帝身後入屋,一行人碌碌請安,她躲在後頭也不見出來。因為有點不願上前來和人打招呼——她沒有想到殷世煊會在這裡。
事實上,自那件事情過後。廉幽谷總是識趣地躲開殷世煊而生活。就算心中再有那麼相見,可潛意識裡卻似被橫了一道坎子,掛著血淋淋的釘子,她不敢越過。不僅不敢越,還得躲得越遠越好,這是殷世煊的交代。
眼見再無機會躲開,廉幽谷也是心急如焚,生怕觸了夫君的黴頭,叫之前忍耐的那些都泡了湯。
可是殷世煊早已看見了皇帝身後的她,不僅是她,還有她身上的那條貓尾巴。悠然自得地在那胳膊上嬉戲,滿身泥土,灰不溜秋。
二人這樣一躲一尋,倒是叫皇帝看出些端倪,再綜合方才瑜夫人請安時的難為神采,也不難猜出這裡頭髮生了什麼。
“世煊,你也在呢。今天不是說要和世琭去騎馬,怎麼有空來陪你母親?”皇帝入座便問,很快茶水呈上,各人落座聽話。
“回父皇,三哥好像是為方大將軍請去赴宴了,母親這裡又傳旨過來,兒臣就沒有去成校場。”方得知自己“受騙”後,殷世煊氣定神閒如是說。
皇帝呷下一口茶,又道:“找個時間,帶太子妃出去逛逛,不是你們男兒才要出門散心,女兒家在宮裡悶久了也不好。多去看看走走,身心有益。”
“兒臣知道了。下次便帶小谷出去走走。”
聽聞這話,廉幽谷胸膛裡的小火苗即刻復甦過來。以為自己聽錯,瞪大眼睛偷窺殷世煊。那臉上一如從前波瀾不驚,未有表留拒絕之意。確實令她一大驚喜。
皇帝喝放下茶盞,毫無預兆地突然提到殷世煊的傷勢,問道:“你這傷勢恢復得如何了?下月祭禮可有影響?”
傷勢?
堂下廉幽谷與殷世煊不約雙雙一怔,注目到彼此之身上,面露疑色——殷世煊的傷並未向茹蕙宮以外任何人透露過。
廉幽谷心虛地埋下頭,只聽到那高處應答去一句“謝父皇關心,已經無礙了。”很快便將話無縫接了上去。
“嗯,這就好。”皇帝轉頭又不放心,“茹蕙宮整體翻修的事情安置得如何?能否趕在月底神農祭前完工?這個時間節點你好好腹算一下,與其讓房頂坍塌這種事再次發生,朕可以命人將惠心閣收拾出來給你們暫歇。等茹蕙宮休整妥當了再回也不遲。”
聽聞這一番話,殷世煊方才懸提在內的心這才安頓下來,“謝父皇關心。不過茹蕙宮只是小面積受潮現象,沒有永巷令說得那樣嚴重。加上兒臣居住的子衿殿已經修繕多次,樑柱整體已大改,故而確定無礙。”
皇帝點點頭,“也好,你自己宮中自己把控。”之後便沒此事上多加盤問。
可是,廉幽谷卻是不同了。等聽完這父子二人的所有話以後,她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那次事故的原委,夫君是這樣對外描述的。
她小心翼翼瞅著殷世煊,那張臉孔如今心無旁騖,似乎自她安分地從他身邊消失後,他過得更為踏實,也更為淡漠如常了。
也是,以前是不知者不罪。以殷世煊的本事不說翻雲弄雨,至少不會受得任何人左右,位登大位也是綢繆中的事。可自從娶了她,成為她的夫君後,這裡頭的平衡便為之打破,平白地增加了謀事之餘的難度。有可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弄不好也有可能會攸岌性命。
廉幽谷想了這些日子,無論怎麼想都只能得出一個結論:自己果然是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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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廉幽谷禁不住沉浸在漫漫自責中,她那懷中的貓倒是活泛過來了。
貓尾張揚意翹,不留神就跳上了一旁黃花桐木桌上。肆無忌憚地趴在上頭舐舔貓爪。
殷世煊無一例外地皺起眉目,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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