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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避雨,後來又在驛站裡說四哥會記四嫂一輩子,四哥和四嫂也不會有這麼一段姻緣。”杜敬瑲說話間還頗為得意,似乎真是自己做了這大媒一樣。
“那可不算,我和你四哥最大的媒人是迷塵劍。”
這時候姚海棠臉上是笑盈盈的,但其實內心感覺並不好,其實在擺局對付慧思公主這件事上,她覺得自己很骯髒。她本不是精於算計、步步為營,她也覺得人生不能復生,不必把慧思公主逼上絕路……
做壞人感覺並不好,甚至可以說非常惡劣,但是她就是這麼做了,一步步做到現在,她甚至覺得自己面目可憎。或許很多人會覺得她這麼做並不應受譴責,父仇不共戴天,只要她不動手,在律法道義上她都能站得住腳。
可是感覺不好,非常不好,她不喜歡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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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杜小四
和杜敬瑲說笑罷了她就再沒有說話,甚至臉上也沒了笑容。她一沉默下來,再加上臉上沒了笑,杜敬璋就發現不對了,藉著無人敬酒的空檔,杜敬璋俯身細細看了看。
被杜敬璋湊過來的臉嚇了一大跳,姚海棠下意識地就想上巴掌,幸好將將在要拍到杜敬璋臉上時反應過來,趕緊收回了力道,改作輕輕一推,似嗔似怒地道:“幹什麼,嚇我一大跳。”
好在這巴掌收回來了,杜敬璋差點兒以為自己大庭廣眾之下得捱一巴掌:“怎麼了,心不在蔫的,在想什麼?”
勉強笑了笑,她知道杜敬璋看得出來,對於她的情緒,杜敬璋向來把握得很準:“有點噁心,回去再說好嗎?”
確實有點兒噁心,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變成自己非常憎恨的人,心眼多工於算計還要人命。這樣一來她和慧思公主有什麼區別,以德報怨不是她的行事作風,但以怨報怨也不是她信奉的原則。
她噁心的是自己,噁心得想哭看著她這樣,杜敬璋自然也懶得和那些人周旋,自然宴席就提前散了,皇帝似乎也是見她這情形不太好,所以才發了話。
回去的路上,姚海棠緊抱著膝蓋在角落裡蹲著,腦袋也埋在臂彎裡,這是一種潛意識裡自我保護的具體表現。雖然杜敬璋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但是他知道姚海棠心裡肯定有事,這舉動不像是她應該有的:“海棠,在宴席上不方便說,現在出了宮可以說了,有什麼事有我在,沒關係的。”
在臂彎裡搖了搖頭,姚海棠悶聲說道:“我現在還不想說話,待會兒再說好嗎?”
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伸手把她抱進懷裡,杜敬璋竟發現她在顫抖:“好,不想說就不說。”
沉默著一路回了和園,杜敬璋起身時卻見姚海棠還縮在那兒動也不肯動一下,遂伸手輕輕拍了拍道:“海棠,到和園了,還是你想去南隅?”
“不回南隅。”在蔣先生心裡她一直是那個又傻又蠢還很天真的徒弟,要是蔣先生知道她變成這樣會不會在九泉之下跳著腳罵她呢?按蔣先生的脾氣,大概不會罵她,會蹦幾個字兒後這輩子都不再理會她。
不管是蔣先生還是蕭素,其實他們都是道德標準很高的人,姚海棠從前也覺得自己道德標準很高,可是她卻鬼使神差地做了這麼多事,這麼多讓自己回想起來都無法接受的事她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杜敬璋看在眼裡,卻也不多說,知道她心裡肯定正在想著一些什麼,於是只是靜靜地拉著她的手走在園子裡。夜風清涼地吹著兩人的衣袍,舞起的袍子在風裡相互交結著,兩人緩緩而行,不言不語卻甚是溫情。
這溫情感染了姚海棠,她眨了眨眼看著水面,這時水面上有水蓮花正在開著,潔白如雪地開了滿塘。在月色之下,滿塘的白色像是充滿了靈氣一般,氤氳中帶著一層濛濛的白色光輝。
“杜敬璋……”
“嗯,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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