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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不可能。”
他緊張地瞄我。“我以為你已經把那些事都忘了。”
“沒有。”
馬兒不知什麼原因慢慢跑到草原的另一邊,也許它們的聽力已經好到可以聽出一個字眼裡的怒氣。我們沉默著看著它們,我敢打賭薩姆一定會和往常一樣避談我們生活中那段瀕臨離婚的日子。一兩分鐘後他轉移了話題。
“不過若純就財務來看,賈克說的可能沒錯。”他說。“如果我們保留那棟房子,把它租出去,那我們不但這些年都會有一筆收入,而且我們的資本還增加了十倍。”
“當時我們有貸款,”我告訴他;“所以那筆收入會直接拿去還錢,我們一毛也收不到。”
“但是賈克說……”
有關賈克關於20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急劇的通脹對貸款人造成何等有利的影響,以及撒切爾革命又如何讓企業家得以拿別人的錢來玩俄羅斯輪盤等論點,我沒有專心聽。住在倫敦時我就不怎麼愛理他,多年來薩姆一直向我轉述他跟賈克透過越洋電話進行的對話,但我看不出有什麼理由要改變我的意見。他們這種競爭式的交情,建立在賈克虛榮的自我吹噓和薩姆可笑的回敬之上,任何有一丁點智力的人都能一眼看穿。
薩姆默然不語,我強打起精神。“從我們第一次見到賈克·威廉斯開始,他就一直在錢的事情上撒謊。”我喃喃地說。“他在酒館裡找上我們,只是為了免費喝酒,因為他說把皮夾忘在家裡了。他說他會還我們錢,但是始終沒還。當時我不相信他,現在我也不相信他。要是他有一千萬的身價——”我露齒一笑——“那我就有一副21歲的身材。”
我是為薩姆好,儘管他看不出來,他永遠不會想到我對賈克的瞭解可能比他多。我怎麼會呢?自從在薩姆和我離開倫敦那天,我跟賈克不愉快的道別以來,我們就一直沒有聯絡過。然而賈克的斤兩我仍是一清二楚,我還知道,當他那些自誇的謊言終於讓他自食苦果的時候,他會因此睡不著覺。
薩姆的鬱悶逐漸消散。“哦,可以啦,”他說;“情況沒那麼糟啦。你的屁股的確是變大了一點,但胸可還是很有形的哪。”
我親熱地在他後腦勺拍了一下。“至少我的頭髮都還在。”
警方證人的證詞
日期:1978年11月16日
時間:18點27分
負責警官:里士滿警局的昆廷警員
證人:薩姆·拉內萊,薩里郡里士滿區葛蘭姆路5號
事件:1978年11月14日,安·巴茨小姐死於葛蘭姆路
1978年11月14日星期二,我在7點半左右到達里士滿車站。我朋友,住在葛蘭姆路21號的賈克·威廉斯,也搭了同一班火車,在我穿過票口的時候趕上來跟我一起走。當時雨下得很大,賈克建議我們到萩路上的“箍環與葡萄”酒館去喝一杯。我累了,因此建議不如去我家。我太太是老師,當天晚上有家長會,要到九點半才會回家。賈克跟我沿著A316號公路走了大約15分鐘,在7點45分左右彎進葛蘭姆路。
我在葛蘭姆路住了兩年,常常看到安·巴茨。過去六個月裡,我好幾次在我家門外發現她盯著窗戶往裡看。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但我相信她是想嚇我太太,她曾經罵我太太“白鬼”。星期二晚上(1978年11月14日)天氣那麼壞,我很意外看到她又出現在那裡。我們一繞過轉角,她就走開了。她顯然是喝醉了酒,我把她指給賈克看,我們兩人都用“醉癱了”來形容她。我們不太想走近她,因為她似乎很討厭白人。我們在她身後過街,然後進入我家。
賈克在我家待了約一個半小時,大部分時間我們都在廚房裡。廚房是在房子後部,通往走廊的門當時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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