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4/5 頁)
沒有回答。
“如果你可以解釋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你的船上,史蒂文,我建議你現在就說出來。”
“那是我女友的,”他的聲音就像喉嚨被掐住一樣;“她有個兒子。那些鞋子是他的。”
“她是誰,史蒂文?”
“我不能告訴你。她結婚了,她和這件事毫無關係。”
高布萊斯走出艙房,圓珠筆上還勾著一隻鞋子。“鞋子上有名字,長官,H。桑納。這邊的地板上也有汙漬。”他將光線照向臥鋪旁的幾個汙痕;“看來像最近才沾到的。”
“我必須知道那些汙漬是怎麼來的,史蒂文。”
哈丁敏捷地由座位上一躍而起,雙手抓著酒瓶,猛力朝高布萊斯的左側揮舞,逼使高布萊斯退回艙房。“夠了,好!”他咆哮著,走向桌子;“你們錯得太離譜了。退回去,免得我做出會令我後悔的事。你得給我一點空間,老天。我必須想一想。”
他沒料到高布萊斯輕輕鬆鬆就奪下了那個酒瓶,將他的臉壓在牆上,並將他的手反扣在背部以手銬銬住。
“送你進牢房後,你有很多時間可以思考。”高布萊斯漠然說道,將哈丁壓在椅子上。“我以涉嫌謀殺的罪名將你逮捕。你可以保持沉默,不過你若有意隱瞞日後會成為法庭證據的說辭,或許會對你的辯護不利。你所說的都可能成為呈庭證供。”要不是威廉·桑納有一把鑰匙可以開啟前門,珊卓拉·葛莉菲絲真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住在這間郎頓別墅裡,因為他對那棟房子幾乎一無所知。事實上,暗中保護葛莉菲絲的那個警員因為曾看著蒐證人員徹底搜查過每個房間,所以比桑納還要清楚那棟房子。無論她問桑納什麼問題,他都茫然以對。茶放在哪一個櫃子裡?他不知道。凱特將漢娜的尿片放在哪裡?他不知道。她的毛巾是哪一條?他不知道。他至少可以告訴她漢娜的房間是哪一間,讓她安頓那個孩子上床吧?他望著樓梯。他說:“在樓上,你一定找得到。”
他似乎對蒐證人員侵入他的房子而深感困惑。“他們在找什麼?”他問。
“任何與凱特失蹤有關的證物。”葛莉菲絲說。
“他們認為是我乾的?”
葛莉菲絲將漢娜抱在腰際,讓那孩子的頭靠在她肩膀上,想借此捂住她的耳朵但沒有用。“那是標準程式,威廉,不過我想那不是我們應該在你女兒面前談論的話題。我建議你明天和高布萊斯巡官談。”
不過不知道他是太過遲鈍還是不在乎女兒,對這個暗示充耳不聞。他凝視著壁爐上他妻子那幀照片。“不可能是我乾的,”他說;“我當時人在利物浦。”
利物浦警方應多塞特郡警方的要求,已經開始在麗晶飯店展開初步調查。但這份調查報告中有關威廉·桑納當天早晨投宿後的行為,卻頗值得玩味。他雖然在前兩天經常使用電話、咖啡交誼廳、餐廳,但在星期六午餐後至星期天中午在酒吧喝了杯酒之間的24個小時,他完全沒有使用客房服務。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暗潮10(1)
高布萊斯在郎頓別墅的客廳等著和威廉·桑納會面的那20分鐘,對桑納的亡妻有了兩點認識。第一是凱特·桑納很愛面子且自負。擺出來的照片不是她自己的獨照,就是她和漢娜的合照,完全找不到一張威廉,或者可能是威廉母親的老婦人照片。失望之餘,他開始數著那些照片,一共有13張,每張照片都展現金色鬈髮下的迷人笑靨。他暗忖著,這是極端的自戀或是根深蒂固的自卑,需要不斷自我提醒:很上鏡頭也和其他才華一樣值得炫耀?
第二件事是他不可能與凱特住在一起。她似乎喜歡在所有物品上都加上褶邊:有褶邊的蕾絲窗簾、有褶邊的短帷幔、有褶邊的扶手椅——連燈罩都有流蘇。一切,甚至連牆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