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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寧簡訊在此時傳入:「你落樓喇?」
向南珺拉著行李行上甲板,迎上深夜海風,鼓吹起他另件淺褐色絲綢襯衫。
已幾近可以望見港市燈火。他直接在落船區等候,手指在鍵盤上輪番敲擊,回覆訊息:「在甲板上等。梁少要車我返屋?」
梁天寧向來不中意發訊息,直接致電更方便快捷。但偏偏向南珺最討厭同人講電話。
於是傳來簡單二字,兩人間通訊就此告終:「等我。」
不足五分鐘,梁天寧在身後出現。甲板空間偌大,非要擠他身邊的一畝三分地,肩抵著肩,手臂也貼在一起,而後壓低聲音講:“你同餘回上床了?”
向南珺明白過來,梁天寧出現這樣快,是來問罪。
他搖搖頭,否認:“沒啊,你想多喇。”
“我返船時,見到他從你屋離開。”
向南珺如實相告:“只是在同間屋睡了一覺。”
梁天寧偏要咬文嚼字:“不一樣是睡了。”
向南珺知他又在怪自己同餘回走太近,於是沿用餘回的說法,笑著解釋:“真就只睡覺喇。閉眼、呼吸,一夜過去那種睡覺。你不要同我咬文嚼字,好犀利喔你。”
梁天寧伏上欄杆:“從前見你一心掛念個人,我好欣慰,總希望你能同心上人終成眷屬。現在卻只怕你做多事、做錯事。”
一輩子其實不長,有人這樣替他著想,向南珺心中微有負擔,更多是覺得幸運。他輕聲應道:“知你為我好,我有分寸。”
驢子犯起倔來,順坡趕輕而易舉,卻無可能妄想反方向將他拉回。
勸也無用,在一切涉及餘回的問題上,向南珺一向聽不進任何勸告。他只是嘆一口氣出去,聲音聽似幾分無奈:“一定要是他嗎?”
向南珺卻答其他:“我種下四年的樹,你總要讓我睇睇究竟可不可以結出果來。”
“如果我早知你心上人是黎耀文身邊人,當初無論如何,都不會講一句鼓勵你的話。”梁天寧擔憂不減,“鐵樹一世不開花,也好過融成灘鐵水。”
向南珺早知黎耀文不是個簡單角色,耳聞目見皆有佐證,一個小小荷官令他心悸至現在。
“你就讓我試一試。我不是非要在南牆撞死的人。如果實在不行”向南珺抿抿唇,卻還是講,“我就放棄。”
放棄放棄,講起來容易,古今那麼多人,有幾個在感情這件事上說放棄就放棄。
維多利亞多情,亦接納過許多冰冷屍體;摩天大樓高聳,同樣多得是人一躍而下都不做留戀。
情字難寫,情關難過,在這面前,人命都是小事。
“黎耀文好瘋的。”梁天寧只能把話說盡,“當心些,不要讓他瘋到你身上。”
見他鬆口,向南珺總算輕鬆些,嘴角揚起,笑開:“記住喇。我不會主動招惹他。”
但事實上,他已經向黎耀文口中的肉伸出了手。
他說服自己,在他同餘回的第二契約這件事上,只能算他們彼此雙向奔赴。你情我願,黎耀文不能講什麼。
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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