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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為何還要蹚這趟渾水?昨宋府來人可都囂張跋扈的很,要奴婢說,這各人有各命,宋公子便是這做小侍的命,沒法改!」
「也不能這麼說。」蘇錦搖頭,「雖然過往他並非真心相幫,到底也免去了沈公子落水之災。畢竟受人恩果,我還他一次人情,以後也就兩清了。」
「再者,我幫了他,以宋公子的聰慧,必然不會再為虎作倀,這樣沈公子也能少了許多麻煩。」
她說得認真,文墨聽著直樂,可蘇錦出了名的麵皮薄,
婢子便小心地憋了笑,暗戳戳地摳著手指,打算一會悄悄說給炮仗似的淮安。
送走一步三回頭的宋致,豆豆眼的小廝虎著臉,雙手遞上揣在懷裡多時的荷包。
他氣得要命,想要說出這荷包出自誰手,可又怕驚了公子的魚,不情不願地按照沈原囑咐的說了。
豆豆眼眨巴眨巴,擠了又擠,也沒能叫蘇錦明白。
她依舊有禮地謝過,半點都沒有生疑。
失落的小廝長長嘆了口氣,走出房門,遠遠瞥了眼已經又開始讀書的蘇錦,順手摺了一條柳枝,百無聊賴的抽著地上新萌出的嫩草。
「淮安!」文墨添了水出來,悄悄與他招了招手,兩人一陣嘀咕。
向來八卦的小廝咧開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此話當真?」
「那還有假。你放心吧,我總覺得蘇姑娘這人,心裡門清,只是不說罷了。」
不過,文墨也實在好奇,對方可是慶郡王,是曾斬殺敵將與馬前的鎮國大將軍。單憑一介布衣,蘇姑娘到底哪來的兩成把握,可以替宋公子籌謀。
午時剛過,外間灼熱,連風也染了悶意,吹著人頭腦發昏,只想睡在榻上,好好歇著。
素來安靜的巷道隱隱有馬蹄聲響,須臾,便有位鐵騎娘子下馬敲門。
文墨應聲,再回房時,便帶來一封請帖。
「姑娘,郡王府來人,說郡王請您過府一聚。」
第38章 入夢郎君蘇錦從枕下摸出一條髮帶,認……
接過婢子遞上的請帖,蘇錦並不急於拆開,只是先放在一旁,繼續看書。
「姑娘。」文墨問得小心翼翼,「您不開啟瞧瞧麼?」
「無妨,一會再看也不礙事。」蘇錦淡淡笑道,「便是赴宴,也需做完功課。」
「噯。」文墨不敢再擾蘇錦讀書,悄悄退出房門,百無聊賴的倚在柳樹幹上,閒閒看向在潭裡歡快遊動的魚,其中的幾頭錦鯉日漸圓潤,竄來竄去的模樣好似一個個小燈籠。
婢子笑了一陣,在樹下歇著,卻越發感到不妥。
就算有些書生娘子善於逢迎,多般遊走。至多也是混個貼進府參宴,吃點油水罷了。
蘇錦既無功名在身,又沒入學青山書院,本就是布衣一個,卻能叫慶郡王親衛專門來送請帖,著實蹊蹺。
況且她伺候蘇錦也有半月,從未見蘇錦在京裡走動,至多也就是在百花節那夜裡,與慶郡王有過交集。
文墨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內讀書的女子,單憑她與宋太尉庶子定過親,或許蘇錦的身份遠非一個清貧布衣這麼簡單。
一牆之隔,淮安有樣學樣,剛剛給沈原複述了一遍當時的場景。
末了,豆豆眼的小廝生怕自家公子不快,忙不迭地替蘇錦解釋道,「公子,其實小的在窗戶下聽了半天,蘇姑娘跟宋公子之間,似乎是宋公子多想了。」
「而且,小的也聽聞慶郡王在咳,癖好上有些喜歡折磨人,她院裡的小侍每幾個月就要抬出去一批。」淮安也摸不準這話該不該與沈原說。
他家公子雖然動了情,但大抵還不清楚這世間女子並非都如蘇姑娘那麼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