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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雅君子蘇某隻是與公子在此共賞月色……
一句接旨辦事,周遭更靜。
眾人都細細打量著蘇錦,就連一旁幸災樂禍的宋太尉也怔愣在原地,更別提她身後的宋綿。
柳太師眯著眼,負手而立,「既是奉旨入宮,想來這位蘇姑娘必然是有些本事的。」
她輕蔑地望向沈夢,「也怪不得沈太傅會日日帶在身邊悉心教導。」
老奸巨猾的狐狸,便是得不了好處,也絕不會吃虧。
在場的都清楚。
今日的四雅盛會,雖說是要選出才情容貌絕佳的郎君。
但如今三皇女顧曉回京,吳貴侍父憑女貴,連帶著他膝下四皇子的親事也提上了日程,正打算在此次相看個如意妻主。
如今平白多了一個奉旨入宮的蘇錦。
其中年輕女子間的紛爭,自是不必多言。
「這是自然。要不是當初五皇女與柳公子在柳家別院差點兒鬧出人命,蘇姑娘又怎麼會陰差陽錯的得陛下賞識。」
慶郡王與沈太傅搖了搖頭,笑得一團和氣,「說起來,她今日入宮,也是多虧了柳家。」
這一番話,說得清楚,卻未必能讓外人聽得明白。
柳太師微微垂眸,手中的玉杯一顫,也笑了,「郡王說笑,當日不過是個意外,左右也是小廝腳滑,如今那惹事之人已被杖斃,也算是給沈府一個交代。再者,孩子們不都好好的麼?」
「太師這句孩子們,還真是親切。」慶郡王輕笑,捻著袖邊的金線。
「聽聞,柳太師那處別院,水域寬闊。想來在山中引水也花費了不少銀兩吧?」
慶郡王面上帶笑,卻無端的讓人心生冷意。
「郡王有所不知,那一處恰好有地下河,無需外力引流。」柳太師含笑,轉頭尋見宋太尉,「修建之時,宋太尉也曾瞧過地貌。」
「這」宋太尉笑得人畜無害,狀似為難道,「我一介武夫,哪裡懂什麼地貌,不過。」
她稍稍一停頓,「當日工匠的的確確是在泥土之下挖出了水流。」
宋令不愧是陛下身邊的紅人。這一番話既給了太師情面,又將自己推脫開來。
殿內清香裊裊,三公,郡王談笑,又哪裡能輪得到他人插嘴。
淡淡瞥向氣定神閒的柳、宋二公,沈夢笑道,「柳家別院那處湖泊,至多也就深一丈,卻能在湖中央建起攢尖頂覆琉璃瓦的閣樓。如此能工巧匠,實為不出世之才人。」
在場之人,都知曉沈太傅曾在北涼歷練,在那不知打了多少坎兒井,看地勢尋暗河,那都是門清。
她這話似褒實貶,柳太師面上有些掛不住,只做了個傷感神色,「此人有才不假,就是命苦,聽聞前幾日上工時,不小心跌進了坑裡。」
宋太尉也跟著一嘆,「太師向來惜才,想來乍聽此訊息,定是十分悲痛吧。」
「若非天妒英才,將此人派北涼,說不定會大有用途。」柳太師哀嘆連連,聽得慶郡王冷笑,「怎得就這麼巧,太師每每得了個人才,不是暴斃就是人禍。」
「郡王說這話,可就傷人心了。」柳太師被她諷得面上青紅交加,卻又礙於品階,無法出言反駁,只僵笑著道,「事有湊巧,月有圓缺。左不過老生時運不濟,才遇上這些變數。」
「話也不能這麼說。」宋太尉眉頭一皺,不贊同,「這與太師何干?生死有命,非人力可以幹預。是她們有福運,才會在大限將至之時,得遇伯樂。如此,這一生也不算白來。」
她們兩人一唱一和,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慶郡王搖頭,與沈夢示意,去了自己位上。
蘇錦聽了半晌,待周圍談笑漸起,方才低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