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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以柳家的風範,定然不會拿世家的名聲做談笑之資。」
「你!」
與月白衣袖近色的手指將摺扇輕輕一推,端的是君子雅正。
沈原嗤了一聲,見柳茗漲紅了臉,又罵不出口。隨即一本正經的頷首,「總歸柳公子也是無心,我便不與公子計較了。」
說罷,眉眼一彎。
遠山綠木白衣郎,清亮的眼神似是縱著家中說話不知輕重的小輩,萬般無奈。
顧執瞧得心癢,可今日還有要事。到底不能像往常一樣貼上去。
只捏住柳茗肉乎乎的小手指,柔情萬分道,「好了柳郎,外面日頭這麼大,咱們不如進去等宋公子可好?」
柳茗一頓,知曉她催促之意。
「還是殿下|體貼。」
他軟了聲,一雙眼陰沉沉地瞥過沈原,不知想起了什麼,繼而憐憫地一笑。
推開別院的大門,參差錯落的綠葉紅花之上,遙遙可見一處三層閣樓。
幾個著灰袍的小廝恭恭敬敬在前引路。
轉過遊廊,見到一處開闊的湖面,微風拂過,一波推著一波,緩緩朝岸邊湧來。
湖中心便是那座貼了琉璃瓦的閣樓,此時陽光正盛,散落在閣樓頂部,化作五彩流光,耀眼異常。
柳茗囑咐了身邊的小廝,須臾便有一座畫舫朝岸邊靠攏,他微微側身看向沈原,「沈公子,請。」
水波綿延,瞧著讓人眼花。
淮安踟躕,「公子,您……」
「無妨。」
沈原搖了搖頭,他怕水一事,知曉之人不多。
況且他與柳茗本來也不曾交好,想來柳茗選擇此地只不過是誤打誤撞。
單是望上幾眼,粼粼波光就叫沈原心裡的憋悶一陣強過一陣,只得擺手請她們先行。
顧執送了柳茗上船,轉身便來攙扶沈原。
她的手並未像從前那般虛扶,結結實實落在郎君腰側,見他不好受,嘴裡好似吃了蜜,說得又柔又輕,「怎得還這麼怕水?」
她捱得太近,氣息交纏,平白添上幾分旖旎。
沈原臉色發白,掙開顧執的手臂,兩瓣薄唇被齒痕壓得紅裡透白,這才勉強站穩。
想了想,又後退幾步,眼簾低垂,將那雙含情的目色微收,「老毛病了。」
顧執依依跟上,抬頭便瞧見他難受的神色。
於美人來講,難受與難耐,模樣往往相通。
她早就不是過去的純真小兒,也知道男女之間何其美妙,腦中雜七雜八的念頭一起,登時勾得顧執口乾舌燥。
正欲伸手探向他的衣袖,好握住那一段肖想多年的素腕。
「公子!」淮安急得高聲出言,見顧執詫異的停下,忙一臉悲壯地擠開發愣的顧執,隔在兩人之間扶住沈原。
顧執被他懟得連連後退,柳眉一立,正要呵斥罰罪,瞧見似笑非笑的柳茗,卻又突兀地沒了火氣。
只面色鐵青,上船與柳茗並肩而立。
大紅的衣袖翻飛,猶如糾纏不清紅線,亂糟糟混成一團。
直到袖子中的手指被人捉住,柳茗這才緩了臉色,「原來沈公子怕水,此事是我思慮不周。」
「與柳公子無關,只是我身體實在不適,今日怕是會壞了二位雅興。」
五年時日,到底還是抹不去對於水的恐懼。
他便是再好奇柳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此刻也有了退意。
只不過……
今日顧執在場,依她的性子,怕是一時半會難以脫身。
正想著。
綠葉簇擁的小道里走出幾人,柳茗挑眉,瞧著那一襲松石綠,笑意更深,「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