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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真的是要她吃苦,為生計憂慮。
松石綠的衣袖一撇,沈原極快地將手帕重新塞回蘇錦懷中,背過身不自在道,「這第一個月的,你無需給我。總歸我也咳,咬了你。」
「噯?」不等她說話,那抹身影如風,一溜煙便沒了蹤跡。
蘇錦明白,他言語反覆,大抵是瞧她著實無趣,才沒了興致。
懷裡的手帕小包裹混著他慣有的白木香,悠悠散於鼻尖,與風一同裹在蘇錦身邊。
房裡一時靜了下來,唯有耳邊的轟鳴聲漸漸清晰,她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暗道自己果然又燒昏了腦袋。
不然,怎麼會連被他捉弄,也覺得開心。
後勁之大,更是讓人面紅耳赤,恨不能躲進被裡,藏起砰砰亂跳的心。
不過,他連作弄人也會算錯了帳,蘇錦溫柔地勾起唇角,還當真是個傻乎乎的小郎君。
沈原出來的時候,淮安守在門口已經有好一會了。
房裡的聲音雖不太真切,卻也大致聽到自家公子張口就問蘇姑娘要了紋銀六十兩。
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沈原身後,心裡止不住的同情蘇錦。
總歸都是昨夜裡惹得禍。
他還記得,楊大夫下第一針時,蘇姑娘疼醒後可憐巴巴哭喊著拉住公子叫爹的模樣。
後來更是要躲進公子懷裡,要不是楊大夫手快又追了幾針,扎暈了蘇姑娘。
淮安小臉一紅,不得不說。
她朝公子撲過去的情形可當真比話本上寫得還要刺激。
面色酡紅的姑娘鬢髮四散,衣領微敞。與那風流韻事裡的女子描寫,並無二致。
要不是淮南捨身擋在公子面前先接住了她,想來蘇姑娘必然會緊緊抱住公子不撒手。
這也無怪乎公子會面色難看,誰叫蘇姑娘暈是暈了,手指卻死死攥住了公子的手腕,怎麼也掰不開。
最後只得委屈公子合衣睡在蘇姑娘身側。
淮南守了前半宿,眼睛尚且熬得通紅。
是以這後半宿,淮安連眼都沒敢合,一直巴巴盯著床幔裡的動靜。
生怕蘇姑娘病中孟浪,唐突了公子。
眼下公子問蘇姑娘要六十兩,分明就是怨她昨夜太過折騰,直到天將明才鬆了手。
況且,他可是清楚瞧見,那用來訛人的牙印,正是公子自己在臨出門前,偷偷咬的。
可惜他淮安一向是個忠僕,這等事絕不能告訴蘇姑娘,免得公子下不了臺。
但六十兩於尋常人家又不是一筆小數目。
公子自小錦衣玉食,定然不會知曉這些。若要以此折騰蘇姑娘,也著實有些過了。
小心地沏了杯茶端到沈原手邊,豆豆眼的小廝打了許久的腹稿,這才開口求情道,「公子,總歸蘇姑娘也替您落了水,不如您就消消氣,饒了蘇姑娘昨失智時的冒犯。」
「我生氣?」沈原一愣。
淮安稍稍點頭,大著膽道,「公子,這每月五十文錢,要蘇姑娘還一百年,您還不是氣她昨夜無禮?」
「況且公子也不缺錢銀,定下這百年之約。」淮安頓了頓,暗道,可不就是欺蘇姑娘家貧無依麼。
可他又不敢直說,只好拍著馬屁道,「想來也只是出出氣罷了,並非真心要她還錢。」
「你說這是百年之約?」如墨的丹鳳眼一亮,長指托腮,眉間儘是風流。
淮安不明所以,又不敢多答,顫巍巍點了點頭。
「你都能想到。」沈原眉眼彎彎,春日明媚,也難抵他一身芳華,清冷的聲線微低,帶著難掩的笑意,「她應該也能明白的吧。」
「啊?」懵了神的淮安,更加迷糊。趁著沈原心情好,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