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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不敢出聲,細細又看了幾眼,也沒瞧明白。
無聊地一轉身,就碰見從蘇姑娘房裡送了湯藥出來文墨。
「你來得正好!」悄悄拉了文墨走遠,淮安一本正經地壓低了聲,「剛剛你可曾在蘇姑娘房裡見一個荷包?」
他大致比劃了一下,文墨點頭,「倒是見過一個舊的,蘇姑娘一直都帶著的。怎麼了?」
淮安敷衍了幾句,暗自琢磨著,這荷包有分量,應該放的是些錢銀吧。
多半是宋公子看蘇姑娘清貧,這才借荷包遮掩救濟。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咬牙從自己月錢裡支取了一兩紋銀,尋了個機會,偷偷放進了蘇錦置於桌上的舊荷包裡,又掂了掂重量,這才徹底安下心來。
心中無事,自然嘴角上揚。
只不過這半日公子都躲在房裡做針線活,淮安又實在無趣,聽到蘇錦的背書聲,將將溜達到她窗前,左一眼荷包沒開啟過,右一眼位置也沒動過。
他晃來晃去又實在憋不住,正要開口。
早就瞧出異樣的蘇錦放下手中的書,眉目溫善,將荷包裡的一錠銀子遞了過去,「這是你放的吧。」
「噯,蘇姑娘您發現啦。」隱去沈原進房的事,淮安老實交代了一遍始末。
「你並非有意,等改日我見了宋公子親自向他賠個不是便好。」總歸她還有事要與宋致確認,蘇錦微微一笑,正要繼續背書。
忽聽淮安壓低了聲,「蘇姑娘,有件事本來不該小的多嘴,但您人好心善,小的不忍心您被騙。」
他捏緊手中的銀兩,極為慎重道,「就宋公子吧,以前曾與徐微徐娘子關係甚密。自遇見您以後,就好似變了個人,您若是當真心悅於他,可要多留意留意。」
第31章 月下有影勾得沈原耳根通紅,只得推開……
蘇錦一愣,卻也不好解釋她與宋致並無情意。
總歸也是淮安一片好心。
她溫溫一笑,沒再接茬。
到底是年輕體健,不過幾日,楊大夫再來把脈,緊皺的眉頭總算平復,苦澀的湯藥也換了安神益氣方子。
蘇錦病癒,沈原自是不能再留在外院。
「姑娘。」如今文墨被溫容指給蘇錦做使喚婢子,說起話來也比往日更加親近,「您瞧,主夫剛剛叫奴婢去院裡領了給您新做的衣裙。」
她興致勃勃地學了溫容的口吻,「原兒躲過一劫,全都有賴於蘇姑娘,這些都是沈府的心意,你且叫她莫要推辭。」
文墨學得有模有樣,見蘇錦搖頭失笑。這才又正經起來,「姑娘,今是百花節,也是咱們公子的生辰,下午去罷萃華閣,晚上大人還要在府中為公子設宴,您可準備了什麼賀禮?」
說起這個,蘇錦嘆了口氣,如實道,「只準備了一本書。」
昨她與淮安打聽了沈原的喜好,那些金腕飾、玉頭冠都不是五十幾個銅板能買得下來的。
她思來想去,念及沈原早前曾來問過《文玉恪論》,於是便新買了一本,在上面細細做了批註。
雖是寒酸了些,但眼下她能送的,也就只有這個。
「姑娘有心了,大人曾說學問無價,想必公子定會歡喜。」文墨暗惱自己多嘴,趕緊寬慰補救。
蘇錦彎唇,並未怪她。
今晚恩師宴請,前來的非貴既富,況且這幾日生病,耽誤了太多功課。是以她只打算露面送上薄禮,便回來讀書。
「姑娘,您瞧瞧這幾套,可有喜歡的?」
到底是要赴宴,文墨挨個給蘇錦比在身上看了看,仔細對比了半日,忽得眼前一亮,「依奴婢看,姑娘膚白,穿這套木槿紫最為相稱。」
將其餘幾套一一放進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