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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想過,公子金貴,自然要配金枝玉葉。」
單手推開房門,淮南含笑垂頭,與站立不穩的沈原又一次貼心地問道,「公子,殿下約的這處實在太黑,您當真要進去嗎?」
第32章 捨身餵水饒是再迷糊,蘇錦也知這事親……
「嗯?」
迷瞪的沈原揉了揉眼,帶著酒氣搖頭,「爹說了要早些回府的,有事明日再說。」
「是。」淮南恭敬。
攙扶沈原的手掌卻不再盡心,指節虛虛環在明顯醉態的郎君手臂,淮南腳下一個踉蹌,似是怕帶著沈原摔倒。
他極快地鬆開沈原,卻也沒止住兩人跌倒的趨勢。
多年主僕,到底已經有了習慣,顧不上看自己摔得怎麼樣,淮南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先去扶了沈原。
郎君如玉的面上似是沾上了桃花,暈開淡淡的粉,又被摔了一下,漂亮晶透的粉色便一點點染上紅,透出些許委屈。
「淮南,今日是我的生辰。」軟軟倚在灰衣小廝肩上,沈原半眯著的丹鳳眼沒什麼精神,睏乏的眼角都在下垂,「娘和爹還在府裡等我吃長壽麵呢,顧執若是賠罪,叫她去府裡好了。」
他鬧著要走,淮南眉間一擰,瞥了眼遠處,心底發狠,聲卻溫和,「公子,來都來了。不如等等看?」
「等她作甚,回府!」沈原醉得站不太穩,明明方才也沒喝多少,這會卻越來越暈。
就連這裡的香氣也有些膩味,聞著不似花香。
他嗅了嗅鼻子,在淮南身前停住,「你身上是什麼味?」
「公子怕是喝多了,連花香都分辨不出。」淮南笑笑,悄悄屏氣,小心萬分地從袖裡掏出一方棉布手帕。
雖質地普通,顏色素雅,其上的香氣卻濃鬱。
這帕子他拿到手不過半個時辰,衣袖就已經沾染了那股子甜膩味。
要不是萃華閣花開萬千,處處都是香氣。
恐怕他早就漏了陷,哪裡還能撐到現在。
此地偏僻,又人煙稀至,再加上夜裡無燈,想來那些郎君也不會到此處來賞花。
無人近前,淮南更加沒了顧忌,利落抖開手帕,這股子甜膩便混著習習晚風,肆無忌憚地漸漸蔓延開來。
甜膩的令人作嘔。
淮南稍稍背過臉,將口裡的清心丸咬的稀碎。
又酸又苦的藥味登時直衝鼻頭,刺得他眼眶發紅,方才清醒了些。
「公子,小的替您擦汗。」
他恭敬地伸手,郎君似仙的面容近在眼前,那一雙眼至純至真,看得他手下一滯,忽得憶起沈原的好。
可片刻猶豫,也難抵記在心中的那一聲女子輕笑,又軟又柔地喊他,淮南哥哥。
情意似蠱,早就惑亂了淮南僅剩的心志。
胸腔裡的那一團邪火,越燒越旺,燃得他五內俱焚,難以招架。
明知她那時不過是糊塗著,可他卻起了心,動了情。
尤其公子叫他看著發燒的蘇錦。
那一刻,心中的歡喜遠遠超過男子的羞意。
本想悄悄握住她的衣袖,想哄她再多喊一聲。卻沒想因此嚇到了她,急急哭著去尋了公子。
他駭得魂不附體,好在她雖然懵懂,卻什麼都沒說。
他暗自慶幸,也有了期盼。
直到那夜裡床幔低垂,輕紗勾出的一對人影。
方才叫他知曉那點子動情竟會引來如此強烈又令人窒息的妒忌。
更讓他的心焦灼地好似被人緊緊攥緊,一刻都不停歇。
淮南不知這抓心撓肺的痛是什麼,他只道自己難受的厲害,酸酸澀澀,又自怨自艾。
奴籍在身,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