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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若有戰事,帝都難保。”
趙明辰堪堪落下一隻黑棋,指尖仍留在棋盤上未離去,卻已開口道:“王將軍、田將軍也是十幾年沙場戰出來的名將,田將軍去年才得勝班師回朝,如何就當不起你口中名將一詞?”趙明辰笑了笑,吃掉趙青舒兩子,點了點棋盤上的空白處,沉聲道:“你這心裡裝著什麼,朕不是不知道。”他頓了頓,端起茶盞看趙青舒落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冷哼了一聲,拂袖而起:“原來上次你急的吐血,並不是因為棋輸了,卻是因為朕一不小心,差點打死了你心上人?”
趙青舒臉色驀地紅到了耳根,他握著掌中冰冷的棋子,低下頭。
趙明辰怒意稍緩,回過頭看了一眼這令人疼愛又頭痛的兒子,語重心長道:“上次你求我放她走,我已經答應了你,這次你又求她留下,那朕只好告訴你,君無戲言,柴倩必須離開帝都,她不是你的良配,皇兒,只有你一人坐過這御書房裡的龍椅,你可明白朕對你的一片苦心?”
趙青舒握著棋子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良久他才緩緩安定下來,將一枚白子放在棋盤的另外一隅,似是自言自語道:“既是死路,不如另闢蹊徑。”
趙明辰嚴肅的臉上這才又添了幾分笑意,開口道:“等送走了射月人,朕也是時候下一道聖旨,為你指婚了。放心,朕會顧念你的心情,人選麼,就傅太傅家的孫女吧。”
趙青舒神思稍微一滯,臉上卻並沒有多出幾分神色,想了想才道:“請父皇先下一道聖旨,不要讓柴將軍胡鬧,免得傷了兩國和氣。”
練武場上,十八班武器被一樣樣使過來,已沒有幾樣沒爛掉的。柴倩奮力掄起一柄戰斧,舞得虎虎生風,忽然一個脫手,向一旁兩人合抱的老樹上飛過去,生生嵌進去一寸,引的樹上的飛鳥四散,驚嚇之餘落下一坨坨鳥屎來。
柴倩顧不得頭頂上掉下來的幾滴清白稀疏的半液體狀態事物,狠狠拔出戰斧,然後換用拳頭,報復性的捶打著這顆年邁的老樹。
手背上好不容易日漸白嫩的面板頓時血流如注,她打累了,於是坐下來,背靠著樹,仰天長嘆。
“看樣子是失戀了。”紅袖躲在月洞門後面,推了一把青染,讓她上前看看,自從午後接到了聖旨之後,柴倩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練武場之內。
這練武場荒廢已久,裡面的兵器雖然擦拭的很乾淨,卻早已鏽跡斑斑。難得這個地方位置偏遠,是柴家人來的最少的地方。
天氣回暖,已有不少大雁往北飛回來,雁子悠然自得的在空中滑翔而過,柴倩伸出五指,想牢牢握住什麼,卻最終發現什麼也抓不住。天越來越黑,風越來越疾,原本在門口看熱鬧的兩個丫頭也離去了。四周黑壓壓的一片,她掄起斧頭,在空曠的練武場中揮霍著自己多餘的體力。
忽然鏗鏘一聲,斧頭被利刃牢牢卡住,柴倩一個警覺,回過頭大驚失色。
“三叔……”她立馬收回斧子,橫刀立馬站在一邊。
“好小子,整個長樂坊的茶館都被你包了,難得三叔回京一趟,居然連個像樣的聽書的地方都沒有。”被柴倩喊作三叔的男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豪邁道。
“三叔怎麼回京了,有沒有去看看公主?”柴倩生性豪爽,並不忌諱。
“你三嬸的藥吃完了,有幾味連宛城都買不到,我便趁機回京一次,順便看看你們。”柴駿又用力拍了拍柴倩的肩膀,感嘆道:“三叔知道你心中放不下你父親,但你畢竟是女子,有些事情要學會放下。”
柴倩悶頭嗯了一聲,抬頭若有所思:“有些事情我只是從來沒有想過,我只想按照我想過的想法去做。”
柴駿收回手,兩人背靠著大樹坐下,一輪寒月從屋簷後升起,亙古不變的照著夜色裡的芸芸眾生,柴駿依舊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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