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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定然不會疑心此事,還請姨母成全。”
徐太后略帶蕭瑟的臉頰擠出一絲笑意,她生出手,輕輕的撫過賢妃的臉頰,笑著問道:“琬兒,你多大了?”
賢妃被徐太后的舉動略略一驚,只低聲道:“琬兒今年二十二了。”
徐太后鬆開手笑笑,又帶著慵懶靠坐在榻上,雲淡風輕的開口道:“二十二就要做太后了,這一輩子很長,你可知道?”
賢妃正欲從榻邊起身,聞言卻猛然一滯,良久沒有開口,只是拿起了丟在一旁的美人錘,有意無意的為徐太后錘著腿。
帝都的春天,妧媚多情,澄河岸邊的桃花開了一成片,綠色的是柳,粉色的是桃,可究竟留得住誰,又有誰能逃過這場腥風血雨?
那是趙明辰登基二十四年以來,一樣毫無新意的早晨。他喝過了內侍送來的參湯,捋著龍鬚,坐在龍輦上前往太和殿早朝。他的心情很好,因為用不了多久,他最疼愛的兒子,就可以和常人一樣,屹立在眾人面前。
早朝和往日一樣,群臣各司其職,邊關也沒有最新的戰報,安靜的讓趙明辰有些懷疑,大周的邊關到底有沒有在打仗?
太監扯著嗓子喊道:“有事奏本、無事退朝。”大殿裡像往常一樣,傳來悉悉索索的竊竊私語之聲,過了片刻,眾人無奏,趙明辰宣佈退朝。
這時候呂相卻跟了上來,他身量高挑,所以在趙明辰的面前,總是刻意彎著腰、低著頭。
趙明辰坐上龍輦,笑道:“青舒不在,許久沒有人配朕對弈一局,饒是手癢。”
呂相笑道:“論棋藝,只怕也只有逸王殿下,能和皇上不相伯仲,老臣年紀大了,只怕不是皇上的對手。”
趙明辰想起趙青舒,嘴角的笑意更甚,繼續道:“青舒棋藝雖佳,但性格太過仁和,每每必勝之時,從不趕盡殺絕,本以為他會喜歡溫柔婉約的大家閨秀,誰知……”他說到這裡,終究覺得這件事是完美中的一絲不完美,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呂相點頭弓腰道:“陛下仁德,自然子孫仁德,臣日前推舉厲王,不過也是見他殺伐決斷,頗有些先帝遺風,所以……”
呂相是先帝提拔的重臣,對先帝想當推崇,聽他這麼說,趙明辰才放下了對他的成見道:“如今天下,雖算不上太平盛世,但畢竟不似開國之初,國庫空虛、災禍連年。厲王性格太過狠絕、朕最擔心的是,他不能善待他的兄弟們。”趙明辰在這一點上做得則想當好,看如今閒散自得的恆王,便知一二。
呂相聞言,也只是略略嘆息,趙明辰下攆,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御書房,卻見早有人背對珠簾,站在龍案之前。
趙明辰一驚,左右的太監忙迎了上來道:“厲王殿下非要進來,奴才們攔不住啊。”此時元寶被趙明辰遣去服侍趙青舒,自己身邊這幾位太監,不過也就用的順手,論起察言觀色卻實在沒眼色的很。
趙青銘見趙明辰入內,臉上頓時露出恭敬之色,但若是你觀察仔細,就會發現他的唇瓣悄無聲息的勾了勾,眼梢掃過呂相爺,說道:“大皇兄和三皇弟均不在帝都,兒臣特來父皇身邊侍奉。”他的聲調有些陰測測,任何人在做一件大逆不道且又刺激的事情時,總是忍不住興奮的有些顫抖,趙青銘也不例外。
趙明辰看著他,步入龍椅落座,冷笑道:“那你倒說說,你要怎麼侍奉朕?”
趙青銘的眼中卻已有了殺機,他雖然低著頭,但抬眸看著趙明辰道:“兒臣特意為父皇燉了一盅人參湯,父皇不如用一下?”他頓了頓,眼眸掃過龍案上的那一盅羹湯,笑道:“不過父皇在用之前,最好先立下遺詔,父皇最近身子不太硬朗,以免虛不受補。”
趙青銘說每一句話都咬牙切齒,卻全然不顧站在一旁的呂相。趙明辰笑了笑,頓時明白了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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