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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看不出這是一個三九嚴冬。一旁倚欄而坐的小丫頭笑著對自家小姐道:“小姐最近越發交好運了,接的都是茹素的客人,用不了多久,小姐就可以給自己贖身,不用再接客了。”
妙歌調著懷中琵琶的琴絃,臉上露出千嬌百媚的笑:“為他們彈琴唱歌,就算是一兩銀子不收,我也甘之如飴。”
岸邊的碼頭上傳來醉鬼叫罵的聲音,是這煙花柳巷最常見的街頭見聞之一,每年因為喝醉酒掉到這澄河裡淹死的嫖客,若加起來,也夠宛城一次夜襲的敢死隊的數量了。
死吧死吧,沒用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柴倩聽著這些街頭見聞,她抵在船舷之上,雙肘支撐著欄杆,仰天長笑:“他孃的,要是老子遇上這種人,先剝光了丟在澄河泡上幾個時辰,然後讓他光溜溜的當街爬回家,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出來嫖!”
沈灼一臉瀑布汗……這位大哥有酒量沒有酒品的,今兒只怕是真的喝多了,況且……如今這陣勢,明明是自己也在嫖,還好意思說別人!
☆、第二十二章
果然,柴倩的言論一出,立馬迎來了幾位前來圍觀的不服嫖客,連帶這前後兩艘畫舫也越發靠近了過來!
嫖客甲:“臭小子,老子來嫖的時候,你毛還沒長齊呢!”
嫖客乙:“現在的年輕人,仗著有幾個臭錢,就不把人放在眼裡,簡直是目中無人。”
更有嫖客丙丁指著端坐在輪椅上的趙青舒竊竊私語:“瘸子也來□□,行不行啊?”他們壓根都不會想到,被稱為大周逍遙王爺的逸王趙青舒也會流連煙花之地,是以只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瘸子嫖客。
等到有眼色的人認出這就是前幾日在澄河上演出那兄弟雙雙把家還的逸王爺的時候,嫖客丙丁已經哀嚎一聲落入了冰涼的澄河水。
柴倩手裡端著一盤油炸花生米,笑得露出一大排門牙。
呂琰眼見著自己船上的人紛紛落水,踩著醉步,滿臉詫異的從船艙裡面爬出來:“世恆兄、瑜卿兄,河裡很冷的,你們跳下去做什麼?”
當他抬起頭,看著柴倩高高的拋起一顆花生米,然後優哉遊哉的接在口中,嚼了兩下,這才低下頭帶著邪邪笑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時,他二話沒說,衝到欄杆前,翻身而下,激起船上人一陣驚呼。
“啊……呂小少爺跳河啦……”
柴倩莫名的掃了一眼落在她身上的一圈視線,淡定的又嚼了兩口花生米,酒醒了一半:“喂,不關我的事情,我什麼都沒做!”
程夫人今天心情很好,一早就打扮的花枝招展,親自將自家老爺送上了去早朝的轎子,跟誰打招呼都笑盈盈的,完全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她一大早就喊人用金臉盆打了一盆水,仔仔細細的洗了一把手,預示著她這京城第一悍婦金盆洗手,後繼有人!
還沒過門,就差點兒踩斷了自家未來夫君的子孫根。還公然去澄河捉姦,嚇得未來相公當眾跳河!這樣的人物,豈是程夫人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式可以趕上的,於是她也只能謙虛讓賢,將這封號移交給了柴倩。
柴倩覺得自己很冤枉,簡直比竇娥還冤!她一邊用針線狠狠的戳著枕巾上的野鴨子,一邊帶著幾分暗戳戳的得意:“看你還敢不敢娶我過門,無心插柳,反倒成就了好事……等等……事情為什麼會這麼巧?”
她好像看見,那天沈灼偷偷上岸,扛了一棍子的冰糖葫蘆給承影。柴倩扔下枕巾,啪的一聲站起來道:“我要去信義侯府。”
青染坐在一旁,翻著書頁子道:“聽說沈世子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目前還在侯府躺著,下不來床。”青染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狹促的笑:“小姐要出去,總也要先去呂相府啊,不然外頭人又要說小姐不關心自己的未婚夫婿,反而關心起外人來了。”
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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