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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達聞言,更是眉飛色舞,舉起手中杯盞,抱著美人又喝了一回,才道:“我四皇兄是大漠之鷹,是射月最勇猛的男人。只有最勇猛的男人,才配得上你們大周最俊美的男人,你們說對不對……乾杯……幹……”哈姆達話沒說完,一頭撲到在桌子上醉死了。
李岐正準備繼續問下去,就被沈灼一腳踢翻在了地上,雙手叉腰道:“笨蛋,讓你請他來是套話的,把他灌醉了還問個屁,別以為我會付錢!”
李岐抖抖索索從地上起來,擦擦額際滿滿一頭細汗,結巴道:“酒酒酒,酒後吐真言,他他他,他要是沒醉,他會說真話嗎?”
“切……”沈灼憤憤的拍了拍桌子,震的幾位美人都退後兩尺遠,想想又心有不甘,憤然道:“現在好了,喝成這樣,連假話都套不出一句來。”
“你,你不是說,他們射月人從會喝奶就會和酒,酒量好得很嗎,怎麼這才沒喝多少……就醉了呢?”他有些悻悻然瞟了一眼趴在桌上的哈姆達,如雷鳴一般的呼嚕聲還是破滅了他的假想。
兩人將爛醉如泥的哈姆達送回射月行館,正巧遇見同樣從外面應酬回來的哈日朗,哈日朗看看自家被灌醉的皇弟,又看看這兩個看似酒量一般的大周紈絝子弟,嘴角露出一絲譏笑,命人幾個侍衛把哈姆達扶了進來。
沈灼和李岐這才上馬告辭,兩人的馬還未走出巷口,哈姆達就伸了一個懶腰,醉態全效,無不哀怨道:“大周的酒,就像大周的娘們一樣,沒個火辣辣的。”
哈日朗如何不瞭解自己這位皇弟的心思,很爽朗的笑了聲道:“若是為兄能抱得美人歸,不會忘了你的。”
哈姆達一臉赤誠的笑著,顯得無比憨厚老實,只是他攏在袖中的拳頭,不知為何一直沒有鬆開。
柴倩送趙青舒回了逸王府,正打算離去,天空中卻下起了小雨。花嬤嬤打著油紙傘出來迎他,遠遠的見了柴倩,便隨口問了一聲。趙青舒接過花嬤嬤遞來的傘,往柴倩站著的地方回眸望了一眼道:“嬤嬤去把我書房裡面那一套蓑衣拿出來給柴將軍。”
花嬤嬤愣了愣,慈祥卻又有些老邁的臉上尷尬一笑道:“讓承影進去拿吧,我年紀大手腳慢,別讓柴將軍久等了。”
趙青舒卻只仿若未聞,繼續道:“嬤嬤去吧,柴將軍又不是外人,不會介意的,再說我的書房,嬤嬤比較熟悉,我從不讓旁人進去。”
花嬤嬤推著輪椅的手明顯的一滯,臉上的神色幾乎就要崩不住,若不是她多年宮廷生活中練就的那份淡定,她幾乎就要張口問趙青舒:什麼叫不是外人?什麼叫不會介意……她鬆開手,神色有一瞬間暗淡無光,語言卻越發恭敬,她曾經以為趙青舒是依賴她的,她是他的乳母,是她半個母親,現在才明白,她不過還是他的奴才。
“奴婢這就去為柴將軍取。”花嬤嬤的回答裡沒有嘆息,也沒有不甘,有的只是無法言語的無奈。
路不遠,縱使花嬤嬤自稱腿腳老邁,也花不了多長時間,趙青舒沒有同她一起進去,他打著油紙傘,向柴倩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小的時候,每逢下雨,恭孝皇后總喜歡去收集花雨,那時候趙青舒還能到處蹦躂,卻沒有辦法為自己的母親撐起一把傘,遮風擋雨。後來他腿瘸了,依舊年年春雨,但母親卻再也沒有收集過雨露。再後來,母親去世,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長大了,長高了,卻再也不願意離開這張輪椅。他懼怕別人看他的眼神,懼怕別人的同情,他願意日復一復的坐在這輪椅中,卻不願邁開步伐,走出屬於自己的一步。
趙青舒緩緩站起來,將油紙傘撐在兩人的中間,柴倩伸出手,往趙青舒那邊推了推,半個身子露在傘外面。
“小的時候每次和母妃一起打傘,母妃總會淋溼半邊衣襟,那時候我就很納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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