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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長坤是誰？&rdo;

&ldo;是年素的姥爺，也就是她姥姥時常掛在嘴上的死鬼。&rdo;

&ldo;……&rdo;

嗯，看來二爺想打岔，這個悲傷的話題，就此翻篇了。

沒成想，他接著喝檸檬水的時候，又開始絮絮叨叨起來，說今天他們倆談的事，誰都不可以告訴，不可以告訴程殊，也不可以告訴程若航。

這些年，紀東行即便對著程若航也很少講這些心事，他說程若航那傢伙太正經，正經得沒什麼意思。

程西答應紀東行的訴求，她本來也沒想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姑姑。

&ldo;搞不懂，你為什麼喜歡他這樣的？&rdo;

嗯。

嗯？！二爺剛才說了什麼？

程西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不敢讓他再重複一遍。

&ldo;看什麼看，你敢說你不喜歡程若航？&rdo;

啊啊啊啊啊……

程西炸毛了。

&ldo;你胡說什麼？&rdo;

&ldo;我胡說了嘛？那為什麼次次搬出程若航，你就屢試不爽地認乖呢。&rdo;

&ldo;他是我哥。&rdo;

&ldo;是嗎？&rdo;

紀東行一身酒氣，勾勾唇角，若有所思地望著程西，那氣場乖張得很。

他像是在反問程西的正名，又好像在問她，那到底是還是，不是。

&ldo;程西西，我奉勸你一句哦，別把太多的心思放在程若航身上，別說他不能回應你些什麼，即便能，那也是要把程家弄得個天翻地覆，不僅程殊跟著遭責難，沒準程若航的前途也得賠進去，你舅媽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比我清楚，真有那一天，絕對活剝生吃了你。&rdo;

&ldo;換句話說，我不想你成為第二個程殊，明白嘛？&rdo;紀東行很是肅穆的神色。

&ldo;我說過，他只是我哥。&rdo;

&ldo;好，這句話，認進你骨血裡。&rdo;紀東行手機響了，大概是工作室的車來接他了，他起身走過程西的時候，在她肩上拍了拍，&ldo;你還小，很多喜歡與厭惡都是沒個定性的，多接觸接觸新鮮的生活圈子，就會把很多濃烈的情緒淡薄稀釋掉，……說白了，不要把程若航太當回事，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他也不過如此。&rdo;

025

翌日一早，紀東行給程西來電話，程西的手機恰好擱在客廳邊櫃上充電，唐唐坐在餐桌邊上喝豆漿，瞟到程西手機上的名字，&ldo;電話，二爺是誰啊？&rdo;

那邊衛生間洗漱的程西吐著漱口水，攪洗著牙刷，絲毫不上心的模樣，&ldo;你愛豆。&rdo;

唐唐一口甜豆漿噴了出來，忙不迭地用手背抹抹嘴，一側身，夠著了手機，用一種&ldo;我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仙女&rdo;一般的腔調接起電話，&ldo;餵？請問哪位？……哦，程西啊，她在上廁所……&rdo;

程西：……

你妹的，被鬼遮眼了是不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上廁所！

&ldo;……好的，我待會讓她回電話給你，……再見。&rdo;唐小姐掛了電話也沒放下程西的手機，&ldo;這手機號是東哥私人的號嘛？&rdo;

&ldo;是，但是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