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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就完了?小孟在一旁拱拱眉,程醫生今天是累著了還是主任又和他叨逼叨什麼了,一向風度翩翩的程醫生連起碼的回禮問候都懶得張口了。
小孟見男神一臉惆悵之色,關懷地問,&ldo;程醫生,要不要幫你買杯咖啡。&rdo;
實習生裡有個女生,聽後主動請纓,&ldo;待會我去買吧,老師要喝什麼?&rdo;
&ldo;不用了。&rdo;程若航歸置完手邊的東西,正一正臉上的醫用口罩,關照小孟通知分診臺,開始下午檢診叫號。
實習女學生吃了閉門羹,其餘兩個男同學都忍俊不禁,程若航沒心情理會他們的竊竊玩笑,只無心瞥一眼那不再說話的女學生,其實未見得比他小上多少。
程若航鮮少與學生太多親和,一來有利於學術權威,二來,他確實不喜歡沒必要的殷勤。
他不是不知道科裡的女同事怎麼議論他,其實神化與妖魔化只是一念之間,程若航不是神,這一點他自己清楚,這些年一直沒找物件,旁人或許覺得他如何如何。只有自己明白,有客觀原因,也有主觀迴避。
至於主觀為何迴避,這才是他真正膈應的地方,他不是神。
所以今早起來之前,才會做那樣妖魔化的夢‐‐
她第一次喝酒是程若航教的,在成年之前,姑姑管得緊,菸酒這些東西是堅決不肯她碰的。
她十八歲生日那天,程若航允許她嘗一口純飲的威士忌,入口一點,她砸吧了半天,說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辣,但也沒想像中的那麼好喝。
&ldo;酒的好喝,就在於它的難喝。&rdo;
&ldo;裝逼。&rdo;
程若航懷疑她是不是沾酒就醉的德行。
&ldo;菸酒的難以入口、辛辣苦澀就在於人生亦如此,不要試圖一口全吞了。&rdo;
程若航很少講人生大道理的,那天他大概也醉了,才和她絮絮叨叨了半天。程若航棄了車,二人一路走了許久,經過江邊,她坐在石墩上看遠處船渡的江面躲懶,濕濕熱熱的風吹拂著一站一立的兩個人,程若航記得他站在她下風口抽完一根煙,沒多久,二人一道打車回去了。
可是在他昨晚的夢裡,一切都扭曲了。
程西依舊是那頭黑緞長發,不施脂粉地俯身看著他,那再熟悉不過的氣息與沐浴後的芬芳,鑽程序若航的鼻息裡,她的身子輕得似沒有骨頭,柔軟的,纖細的,偏偏是不能觸控的。
程若航讓她回到自己該回的地方去,程西眼角的一顆淚掉進了程若航的唇隙裡,溫熱的,卻沒有任何味道。
&ldo;我該回的地方,在哪裡?&rdo;
他向來不喜歡她墨跡的眼淚,更不喜歡她違逆了他的意思,可是真當她聽從他的話離開的時候,程若航心裡的魔一下子躥了出來,那是他按捺不住的心與力,那幾分毀滅的欲與念,幾乎要吞噬了她的同時再消磨了自己。
程若航在那糟糕的夢境裡,千千萬萬遍地告訴自己,他即便是說要,也不至於十惡不赦吧。
廝磨的隱忍,被清晨下一秒跳到規定時刻的數字喊停了,程若航赫然睜眼,按掉了鬧鐘,帶著幾分狼狽不堪的濕汗起身去沖涼,出門前,他看到手機微信上有程西發過來的祝福短語:新年快樂。
附帶一個紅包,如果程若航沒有猜錯的話,又是一包七星的煙錢。
她逢年過節都會給程若航發個小紅包,去年春節,程若航懟她也是有套房子的人,能別這麼小氣嘛,就這幾塊錢都不夠他買包煙,從那以後,她就改成一包煙錢的紅包利是。
眼下,程若航懶得點開了,更是對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