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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西沒走離工作室多遠，就見一輛黑色賓士越過她身影，可是那車駛出去十幾米又倒回來了，後座處降下車窗，車裡的人微微探出頭來，原少銘依舊還是那油頭正裝、白皙小生模樣，&ldo;程小姐，有空喝杯咖啡嘛？&rdo;

程西剛才往後寸了一步只是為了避讓些車身，原少銘不知是不是有些誤會她的意思，&ldo;抱歉，是我這話太唐突了。放心，當然只談公事。&rdo;原少銘一改前幾次程西見他時的促狹樣子，此刻他端正得很，不言不語審視你的樣子，嚴肅過了頭，很有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長者風範。

程西與原少銘對面而坐，她也不端原少銘自作主張為她點得那杯咖啡，只是看著原少銘啜飲了兩口，等著對方主動談及會話主題。

&ldo;程小姐比我想像中有趣多了。&rdo;原少銘擱下咖啡杯，穩穩噹噹地落回那配套的骨瓷杯碟中心的那個圓圈裡。

&ldo;原總不必那麼客氣，直接喊我小程即可。您這麼客氣地稱呼我，只會讓我覺得，我沒得到老闆的認可，才會如此生疏的被禮遇。&rdo;

程西兩句一板一眼的話，倒是令原少銘略微挑眉，作吃驚狀。

&ldo;賀正庭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像一個人？&rdo;原少銘似乎不想繞圈子了，程西還是不明白他找她，和像不像誰有什麼關係？

&ldo;原總是說，林小姐？&rdo;

&ldo;呵，看來賀正庭始終沒解開這個心結呀。&rdo;

原少銘明人不說暗話，他知道賀正庭與程西不只是上司與下屬這一單純關係，他讓程西先別急於撇清，即便只是賀正庭片面肖想，也屬於非單純範疇。

&ldo;我說程小姐比我想像中有趣，就是因為你沒順著我的套路思維與賀正庭不清不楚。那晚他把你帶出包廂再回來時我發現他落單了，就知道你這塊骨頭，他沒啃下來。說來也可笑，我們這位賀先生，一路事業順風順水，偏偏感情上始終邁不過一個魔咒坎，他對於那些一心一意送到他嘴邊的食物，向來犯賤得很，偏偏總是選難啃的骨頭，還總是別人鍋裡的！&rdo;原少銘一番話不乏鄙夷口吻，

&ldo;程小姐不中意他無可厚非，不過我也道聽途說了些，程小姐如今合約裡的各項薪酬指數及專案抽成，賀正庭明顯額外關照了些，以你一個名不經傳的畫手，拿不到那麼高的酬勞的，我說漂亮的女人總是比一般的女人多些福氣，希望程小姐不會認為我看輕你什麼，摸爬滾打中抓住一切可以合理利用的機會，也算是慧黠女人該有的手段。&rdo;

程西聽得雲裡霧裡，拿不準原少銘的意思，只以為他苛責程西扮傻、出賣皮囊，利用了賀正庭

&ldo;如果原總可以最大讓步地不追究我的違約，我可以與工作室解除合作關係。&rdo;程西只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來勉力挽回一些顏面。

&ldo;嗯？我剛說你慧黠，你這就迫不及待地亮你的智商底牌給我看了？&rdo;

&ldo;我不明白您的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將錯就錯，可以繼續與賀正庭撇清關係，但是他給你的福利待遇也欣然接受，他圖你的皮相，你得你該得的酬勞，兩不虧欠。這和有些老闆總喜歡招一些門面擔當的秘書擱在身邊是一個道理，大家各懷心思，也不談誰虧誰欠這一說。&rdo;

&ldo;不過，&rdo;原少銘話鋒一轉，&ldo;程小姐，如果帶點私心的話，應該可以感受到賀正庭待你如何，說實話，你在他眾多接觸的女人中，很不出眾，無奈他就好這一類面孔，從前的林小姐，如今的你。&rdo;

賀正庭在遇到林小姐之前，也曾斷斷續續維持幾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