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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紹卿希望未婚妻明白,他們是有父母之命,可是陳紹卿確實心不在她身上了,當然,如果她執意結婚,他還是個盡責的丈夫。
只是這樣有什麼意義呢,未婚妻說到底,也並不覺得陳紹卿就鐵定是她的良人了。
到了程家,陳紹卿見到的程殊,被父親約束禁足了一個月,她終究算是個中產階級的小姐,吃不了苦的,陳紹卿礙於二人身份、礙於年齡差距,終究沒縱著自己的性子來。他與程殊之間確實是清白分明的,除了她在他生辰那天,含一口酒欺身想要餵他時的曖昧,陳紹卿只覺他還是個師長的德行。
可是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是推開了程殊,卻不確定如果她執意再鬧第二遭,他還有沒有那個定力。
末了,程殊在她父親面前,在陳紹卿面前,不甘心地問最後一句,&ldo;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有一釐一毫。&rdo;
陳紹卿硬著心腸,起身與程父作別,只說,他已經決定與未婚妻北上了。
那日一別,整整二十又一年。
離了s城,他依然可以在名校裡執教,當他那風采出眾的外文教授,只一點,他再也沒私下接觸過一個學生。先些年他確實忘不掉程殊,再往後,已然習慣了這樣孑孓的心境了,他的日子裡不是沒有女人,可是始終再無那種心頭血、心尖痛的錯覺了。
大概這也是一種刑罰,罰他的軟弱,罰他當初不該半寵半慣地,縱出了程殊這樣的弟子,也縱出了他為惡一面。
此番回來,也是為了宗親修葺祖墳,順道回來祭拜一下父母。
他原以為都半身入土的人了,沒什麼可執唸的了,卻在機場航站樓看到了程殊嫁衣展的海報。
展秀的現場,陳紹卿看到的程殊,還是如同二十年前一樣的性子,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微微揚揚下巴,就滿是傲慢刁蠻。
浮躁卻也經得起歲月的蕩滌。
伊人如斯。
他送花落款,全只想著,這些年過去了,大家彼此給對方一個心安吧,他欠她一份二十歲生日禮物,也希望程殊見字如晤,釋然當年種種。
不念,不忘。
可是他想不到,程殊會追出來,這些年過去,她還是有眼淚為他掉,無論是意難平還是念念難相忘,陳紹卿都不在乎了,他辜負不起她。
&ldo;老師,你還是跟從前一樣,美不自知。&rdo;程殊寬慰陳紹卿,說他即便五十歲了,還是個美人,他的謙和有禮、風華似乎都沒讓歲月沾上些白雪痕跡,她敢打賭,他的專業課上,依舊有女學生愛慕他。
陳紹卿睨她一眼,&ldo;有無且不論,膽子像程小姐那麼大的,沒有第二個。&rdo;
程殊莞爾,即便她這樣不羞不臊地追,也還是用了二十年。
陳紹卿垂眸,講不出歉意,也無從訴說失意。
陳紹卿此番來是告假,學校外語院以及翻譯院那邊還有公務等著他,他自嘲,只能先回去,至於程殊要不要跟他過去,抑或是他回來,也得勻出些時間好好規劃一下。
程殊說手頭上有幾個商業合同在談,不過她還是想跟著老師。
陳紹卿揶揄她,&ldo;你又不是件東西,可以把你託運帶走。&rdo;
程西喝一口西柚汁,悄默聲與程若航互換了個眼色,倒是程若航敢開這未來&ldo;姑父&rdo;的玩笑,&ldo;陳老師,不瞞您說,這是若航頭一遭見姑姑如此做小伏低之狀。&rdo;
程西繃不住的一聲笑,差點沒被果汁嗆著。
陳紹卿臨走之前,想見一下程殊兄嫂,結果她說她自己的事,不必由兄嫂過問,只叫著程若航與程西一道吃頓飯,算是家庭聚會。
陳紹卿對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