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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了，不想了，我搬過來，好不好！&rdo;

程若航沒有理會她的心血來潮，只是很認真地屈指颳了下她的鼻樑，&ldo;程西，還記得你高中畢業暑假那年，你給我朗讀你看的書，你穿著短衫短褲，站在我的上風處，風裡有你的香氣還有你的聲音，我幾夜難眠的煎熬，最終不期然地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身上有你給我蓋的毯子……&rdo;

程若航從自己的臥室裡出來，北房間裡，程西丟了手邊的書，帶著耳機窩在窗邊看什麼劇，笑得懸在飄窗邊上的一條腿跟著肆意地甩一甩。

她覺察到了程若航在臥室門口，摘了耳機，無心地招呼他一聲，&ldo;你醒了？&rdo;

程若航啞口無言，無從回答她的話，他是如何睡得著的，又到底算不算醒著。

他想留程西在身邊，不否認有情|欲的因素，更重要的是，程西是治他頑疾的一粒藥，有她在身邊，他能安然地睡著，又能利落地清醒。

一個細碎的吻是程西先挑起的，待到程若航完全被她誘引出蓄髮的熱情之時，程西微喘著，唇上的一抹紅全花了，她躲開程若航的含吻，萬般委屈的聲音，&ldo;可是，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rdo;

如何告訴你，我自己都很難說服自己。

程西攀附著程若航的脖子，礙於身高差，程若航的吻又很難讓她站穩，腿有些軟，被程若航撈住，最後，他索性抱著她坐在洗手檯上，這樣二人都省些氣力。

&ldo;嗚嗚，不能坐這上面……&rdo;程西說著，從臺子上滑了下來。

程若航的煎熬她全然不顧，竟然腦迴路清奇地告訴他，她曾經在微博上看到有情侶，那啥，然後牆掛式洗手檯塌了的。

程若航深吸一口氣，&ldo;你成天看些什麼鬼東西！&rdo;

060

程殊時隔四年，再一次非公開式高定嫁衣展在s城如期舉行，觀展的媒體及嘉賓都是些合作方及同行好友，當然也不乏一些娛樂圈穿過程姑姑高定婚紗、嫁衣的明星來站臺。

程殊一襲暗紅色點綴小花的立領短袖旗袍，端莊的圓髮髻，出現在媒體席中時，吸引了一片男士目光，她不算出挑的身條勝在勻稱，膚白似雪，東方古典韻味的眉梢裡吊著些乖張乃至危機感，這樣的女人，註定沒幾個男人能降服。

紀東行與她並排耳語，媒體抓拍的照片裡，儼然程姑姑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美得很有存在感，即便在星月之間，也黯不掉顏色。

助理身邊的一張椅子還是空著，程殊微微蹙眉，&ldo;西西還沒到？&rdo;

助理小雲回姑姑，&ldo;十分鐘之前微信我說，在路上。&rdo;

&ldo;這個死丫頭，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rdo;

小雲微哂，&ldo;姑姑，西西的男朋友是個什麼樣的男生哦？您貌似很不滿意。&rdo;

&ldo;一個二狗子，一個長得稍微周正吃人不吐骨頭的二狗子。&rdo;程殊咬牙切齒般地罵自己的親侄兒。

紀東行側耳聽著，不禁挑眉，&ldo;有這麼恨女大不中留嘛？不還是你們程家人？&rdo;

&ldo;你懂個屁。&rdo;

&ldo;哎，今天好歹是你的作品展，你能不能不要粗俗。&rdo;

&ldo;屁。&rdo;

紀東行眉頭打結，算了，你贏了。

程西不想遲到的，可是姑姑交代了必須穿她送過來的那套衣服及配飾出席，灰頭土臉地進場，打斷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