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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辰見面前的人臉頰兩側多了淺淺的一層紅暈,特意往床邊挪了挪,眼看著那層紅暈顏色愈深,他嘴角揚了揚,柔聲道:「不是都瞧過了麼?現下害羞是不是有些晚了。」
之前一心想看傷口,且那時光線偏暗,自是與此刻不同。雲杪閉了閉眼,感知到容辰的氣息離自己越來越近,挨不住地轉身要走,卻又被容辰眼疾手快地一把拽到了塌上。
容辰:「去哪兒?才說要給我塗藥,怎麼能轉眼就不認。」
他還委屈上了。
什麼便宜都要被他佔了。
雲杪半捂住臉:「沒有不認,你,你先把夜明珠遮了。」
容辰為難:「……遮了夜明珠你還能看清我的傷麼,看不清傷多半就塗不好藥,塗不好藥我的傷怕是好不了了……」
又拿傷說事,他故意的。雲杪有些後悔來看他的傷了,破罐子破摔道:「傷好不了便好不了了,我瞧你生龍活虎的,有傷也沒什麼大礙……」
容辰抱了過來:「可是我疼。」
抓住人軟肋了,知曉雲杪心軟看不得他受苦受痛,就叨叨地說自己疼。只剩傷痕了,要是真疼就怪了。
雲杪拿他沒辦法,妥協道:「換個暗些的燈,我便給你塗。」
容辰這回答應得爽快:「好。」
他赤著上半身下榻,腰間鬆垮垮地繫著根長長的絲帶,餘出來的半條墜下去,隨著他的步子輕輕晃動,上面就是精瘦的腰脊。雲杪輕掃了一眼,覺著很養眼,卻沒有再多看。
容辰遮了夜明珠,又另取了兩隻夜燈來放在床沿。那燈光暖而柔,二人被包裹著,似乎是另一個小天地,氣氛平生曖昧。
雲杪纖長的手指沾了藥膏緩緩在容辰身上揉抹,臉上的紅沒下去過,在燈光的輝映下惑人得緊。容辰盯著她看,忽低低地笑了:「是我考慮欠周。」
雲杪疑惑地抬眼。
容辰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句「姐姐比我懂情趣得多」。
雲杪:「你再胡言亂語我現下就走。」
容辰只是笑,雲杪給他抹藥的功夫纏了雲杪的一縷髮絲,在自己的手指上繞啊繞。
重華宮外的小道上。
那串靈光推雲杪進殿後拐彎出了宮門,就落在道上,化為人形。道上還有一人清清冷冷地立著。
「我怎麼說的,你家雲杪定是要夜裡偷偷來看我家小九的,被我說準了不是?」季昔得意極了。
他做了件天大的好事,明日容辰和雲杪便會是郎情妾意,分都分不開的那種。
南祝沒理他,自己管自己朝前走。
季昔跟了上去:「南祝,你私下可得說說雲杪,我圈她進殿時差點沒使上力,這人定是在凡間吃實在了,重著呢。」
他揉了揉肩,見南祝還不理自己,便上前捉了南祝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真的重,我肩還酸著呢。」
雲杪是胖了些,卻絕不至於此。
天帝的兒子,一個兩個的慣會扮可憐。
南祝此刻沒什麼興趣跟季昔爭論這些,順勢按著捏了捏他的肩,意味深長地說起了另一件事:「他二人的事你看得透徹,我瞧你在情情愛愛這方面造詣頗深……」
肩上按捏的那隻手力道驀然加重,季昔呲牙咧嘴地解釋:「上回去凡間,雲杪在看話本子,我便跟她討了幾本,我知曉的都是從書上看的,僅僅是從書上看的。」
沒有半點實踐經驗。
南祝手鬆了松,笑得和善:「話本子竟有如此益處,改日我也瞧上幾本。」
季昔想了想,覺得挺合適。雲杪都知情知愛了,南祝自然不能落後,多看看話本子還是有幫助的。
他點點頭。
南祝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