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巒，還在臺上盡職盡責開場講話，全方位深刻讚美著新銳畫家215先生。

賓客盡職盡責開始鼓掌，力圖沖淡宴會廳裡濃濃的尷尬氣氛。

王遠辰打著呵欠放下紅酒杯，他對這種劣質的液體沒有任何興趣，對在場所謂&ldo;名流&rdo;也沒有任何興趣，要不是看在韓卓的面子上，他簡直想親自去嘉賓臺，把那個喋喋不休的禿頭胖子丟到下水道。

&ldo;王先生，您好。&rdo;身後突然有人說話，&ldo;這邊請。&rdo;

王遠辰回頭瞥了他一眼。

對方是個普通的侍應生，他又低聲補充了一句：&ldo;施先生正在等您。&rdo;

……

&ldo;施先生？&rdo;白曦塞著耳機，&ldo;我以為會是黃靖遠，你上次說他在地下倉庫很有地位。&rdo;

&ldo;很有地位，不是最有地位。&rdo;韓卓說，&ldo;對於今天的談判來說，他還不夠格。&rdo;

&ldo;那這位施先生是誰啊？&rdo;白曦又問，&ldo;黃靖遠的上司嗎？&rdo;

&ldo;不止是黃靖遠一個人的上司，&rdo;韓卓明顯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繼續道，&ldo;他是整個地下倉庫的負責人，之前一直在國外。&rdo;

白曦手裡的果凍&ldo;咕嚕嚕&rdo;滾到地上，震驚道：&ldo;幕後主使？&rdo;

韓卓點點頭，實際上連他也沒有想到，施天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現。

摩西畫廊會客廳裡，王遠辰重重拉開一把椅子，坐姿不可一世，眼神也很不可一世，他轉動了一下手上的鑽石指環，一言不發看著對面的男人‐‐大概四十多歲，身材精悍瘦削，黑西裝質地優良，頭髮梳得整齊油亮，整個人看起來教養良好，笑容也頗為和善，完全就是雜誌裡的慈善企業家形象。

但他卻是所有異能者的噩夢，也是多年來一切血腥事件的主謀。

&ldo;小寶貝，你還是這麼漂亮。&rdo;施天親自替他倒了一杯酒，&ldo;試試看，如果不喜歡，我們可以換一瓶。&rdo;

&ldo;說吧，目的是什麼。&rdo;王遠辰向後靠在椅背上，&ldo;我只負責傳話。&rdo;

&ldo;明白，不過我很意外，韓卓會讓你來和我談判。&rdo;施天微微俯身，雙唇湊近王遠辰的耳邊，&ldo;他明明知道，我一直就很欣賞你。&rdo;

&ldo;他大概和我一樣，覺得你已經死了。&rdo;王遠辰語調冰冷而又機械，&ldo;滾回你的椅子，否則我就親自動手，讓你滾回去。&rdo;

&ldo;我現在沒興趣和你打架，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對手。&rdo;施天嘖嘖搖頭，轉身回到原位，&ldo;好吧，其實這件事真的不是什麼陰謀，我只想找個機會和韓卓當面談一談，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能控制你。&rdo;

&ldo;你有很多方法可以見到他。&rdo;王遠辰抬抬眼皮，&ldo;最後卻選了幫一個陌生人開畫展？&rdo;

&ldo;我可以親自向他解釋，&rdo;施天提議，&ldo;你覺得怎麼樣？&rdo;

王遠辰把竊聽器丟到他面前。

&ldo;謝謝。&rdo;施天笑了笑，然後拿起桌上的小話筒，&ldo;很遺憾這個小玩意沒有影片功能，我們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讓我想想，五年？&rdo;

……

耳機裡傳來的聲音沙啞而又陰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