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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許久,她才幽冷地發問:“陛下說了這麼多,是在掩飾什麼?”
嬴珩迴轉過身,笑容凝結,困惑地望向她。
“陛下到底瞞了臣什麼事,難道要臣自己去查麼?”
滿含責問的鳳眸定定凝視,嬴珩輕嘆一聲,“你想知道什麼?”
“陛下與如意之間,恐怕不止是因為臣吧?”韓文殊試探地問。
一片月華灑在嬴珩身後,將他的臉埋在陰影裡,他嘴裡發出一聲輕笑,卻對她的詰問不予回答。
“剛剛臣便覺得奇怪,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解不開,如意提到了三年前,那時到底發生過什麼,讓他恨你恨到不用敬語,不行大禮?”
“他心思縝密,自然是知道我微服出宮,隔牆有耳,行大禮未免太惹眼了……”
“可是你在他面前自稱朕!”韓文殊冷冷打斷,鳳眸定定逼視,語氣咄咄逼人,將她這半天心中所想一一道出:“所有人都知道蕭何與劉家結黨,兩家皆是大秦的功臣,輔佐先皇登基,兩朝元老,若是聯手必對朝廷影響極深,陛下與蕭丞相政見不同,臣雖未見過沛國公,卻也知三年前是陛下下旨命他前去泰陵守陵,沛國公若是站在陛下一方,陛下想必說什麼也不會把他遣出去,既然如此,陛下若想讓臣死心,大可隨便指個宗親之女,又怎麼會為了一解獵奇之心,而賜婚給劉蕭兩家?”
嬴珩聽他說完,並未有大的反應,只是淡淡道:“沛國公府的二公子品貌非凡,驚才風逸,全長安城不知有多少女子對其偷拋繡帕,芳心暗許,蕭丞相求了我許多次,幾次下來不勝其煩,我便應允了。”
“好,你若這般說也是無可厚非,但是他後面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韓文殊聲音顫抖。
嬴珩心頭一震,眼皮抖了抖,隨即無奈地轉過身,避開她閃動的目光。
“他說……你曾經廢了我的武功?”韓文殊喃喃自語:“我的內力一直突破不了瓶頸,你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我向你討教原因,你也總是給我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你總是說我身體不好,腰背有傷,習武時不必太過用力……”
“哦,是了!”她冷笑一聲,恍然頓足,朝他的方向挪了一步,“從一開始你就不想教我,我曾問你,為什麼我自幼習武,整整二十年,我都沒練到第六層。你給我的答案,從來都是含糊其辭,其實根本就是被你廢的,為了將我拴在你身邊,你不惜毀了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眼中似有淚光閃動,嬴珩的心也隨著她慢慢揪緊,他扯出一個苦笑,自嘲道:“剛剛我還有些欣喜,雖然你像是有心事,但起碼從臨江樓出來,便再沒叫我‘陛下’,果然一兩個時辰,還不足以讓你變成習慣。”
竟然是故意帶她繞了遠路!韓文殊心中惱火,使勁咬了咬牙才忍住沒爆發出來,對於這個男人她真的再懶得與他多做口舌了。看著他含了一絲蒼白的臉色,韓文殊只是冷澈地笑笑,抬腳便要進門,從嬴珩身邊掠過時,衣袂攜風,目不斜視,直到進門前,他突然將她叫住。
“子卿!”
韓文殊頓住腳步。
“無事,你進去吧。”呼呼的風聲,攜著平靜無常的聲音劃過耳邊。
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韓文殊站在臺階上,平靜回眸,望著眼前寂寥的背影,有一絲不忍,她攥緊拳頭,定了定決心,咬住蒼白的細唇,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放我走吧。”
☆、冷漠
月明星稀,飛沙迷眼,最初的震驚過後,嬴珩的臉色驀地變得黯然,他好悲傷,他想衝過去,抱著她告訴她,他不許,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可是她又是那麼堅決,自從她失憶,彷彿一切都變回最初,她會笑,會惡作劇,會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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