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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你這一去十年,如今總算是回來了。”嬴珩語氣欣慰,唇角笑容溫煦。
嬴瑀不好意思地笑笑,“皇兄這麼說,都讓臣弟難為情了,臣弟留在朝中也是閒人一個,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要讓皇兄母后牽掛,母后這麼做也是為了皇兄好。”
他說到後面,不經意地流露出一陣恍惚,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是何種情緒。
嬴珩靜默地看著,眼中閃過一絲不可言喻的神色,他將身前桌案上的一本奏摺隨手扔過去,嬴瑀這邊仍是定定出神,那本硬皮摺子攜風而來,嬴珩用了內力,勁道與速度自然不在話下,眼看就要打在嬴瑀臉上時,他也不接,只是捕捉痕跡地微側向旁,摺子按照原有軌跡飛過,一角打在他右肩,一陣衣帛撕裂聲出現在耳邊,他肩上錦衣剮出一條細長的口子。
嬴瑀側目,斜睨著肩頭,眉宇間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為何不接?”嬴珩悠閒地端起茶杯,輕呷一口。
嬴瑀起身,躬身告罪,一改他往日頑劣,聲音異常平淡,“臣弟惶恐。”
嬴珩將茶杯放下,眼中蒼涼漸漸淡去,他柔聲笑道:“朕知道,你還介懷父皇當年的旨意,不過當時父皇說的都是氣話,後來他老人家也自責得很。朕這回召你回來,你就別想那麼早回去了,母后疼你勝過我這個親生兒子,你多陪陪她,朕也需要你。”
黑眸深深注視著他,似有淡淡期盼,十多年前,先帝曾下旨命嬴瑀前往封地,不得召見,不許入京,外人只知道這是一道再尋常不過的旨意,按照秦制律令,成年皇子須儘早離京,嬴瑀年幼時便已封王,賜了封地,當時拖後了幾年,已經是開恩,因此這道旨意雖下得突然,但也是合乎常理。
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先帝的這道旨意,是有□□的。
當年嬴珩早已被立為太子,從旁輔政,因他才智過人,輔政期間,內政修明、從諫如流,因此朝野上下幾乎無人對他這個太子有異議。而嬴瑀,雖與嬴珩同吃同睡,也像他一般努力刻苦,卻因是將閭之遺腹子,先帝很少苛責,朝中也極少有人重視。
兄弟二人雖同處一個環境,受一樣的教導,身上所負期望卻有著天壤之別。當時先帝身體已經漸漸不支,嬴珩身具監國的重任,朝中大事基本上都要經他過目,再由他定奪,嬴瑀作為皇親國戚,免不了要分擔一些國事,這樣扶持下來,秦朝國力倒也由衰轉盛,此前秦二世留下的爛攤子,經先帝及嬴珩一番努力,倒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朝中平靜了幾年,忽然有一天,不知先帝從何得到密保,直指城安王嬴瑀有結黨營私之嫌,密信中還附有證據,先帝在嬴珩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肅清異黨,並下旨命嬴瑀即刻離京趕赴封地。事關皇族,因而先帝嚴令封鎖訊息,在嬴珩得知此事後,嬴瑀已離京五日,再想追為時已晚,先帝雷霆手段,至今仍讓嬴珩耿耿於懷,然而先帝仙逝多年,當時此事處理得相當秘密,涉及此事之人早已不知發配到何地,到底事實如何已無從可考,只是從那以後,嬴瑀便是一副膏粱紈絝的模樣,嬴珩知道他心中有個結難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回來,消減他的防備。
嬴珩見他淡漠不語,知道此事急不來,目光落在他肩上那條裂口,語氣和緩道:“你走了那麼久,廣陽殿一直給你留著,你回來前朕都命人打掃過了,裡面備好了你的衣物,你去換一件吧,一會兒跟朕一起,去陪母后用膳。”
嬴瑀漠然施禮,轉身告退,毫不遲疑。
☆、阿房
流水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彈指一揮間,便已到年下,中書令陳洪上書言稱三年期限已至,應將沛國公劉邦從泰陵召回,朝廷上下,紛紛附議,嬴珩只沉默了片刻,便准奏,這倒讓這些本來都已經準備好面對嬴珩的多番阻攔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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