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往事如煙(第1/1 頁)
回到家,窗外嗚嗚咽咽的風擾得周文文心下不安,她仔細檢查了每個房間的窗戶,都關緊了。
何去何從呢?抽了兩根菸後,腦子越發混沌。周文文搖搖頭,拿出一張紙,開始畫樹幹圖:
一、工作去還是留?
1、走的初衷是什麼?走的話股票期權預計還有多少收益?什麼時候走?新工作的期望與目標是什麼?哪些是新工作必需的條件?
2、留?留的話怎麼應對眼下?忍氣吐聲?向北京投訴?想到這裡,她笑了,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太幼稚——投訴,太可笑了,馬海華是孟總提上來的,她向誰投訴呢?財務郭總犯不著為了她區區一個分支財務去得罪孟總,況且投訴什麼呢?他心理陰暗,他電話查崗?
想了半天,目前還是留在海誠,靜觀其變。至於馬海華給她那帶的那些凌亂而具體的不愉快,除了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都是小事,她想,心放寬一點也就過了,誰不受點氣呢?想想過去的皇帝也受氣啊,萬曆想立心愛的兒子為太子都遭群臣反對,拉開二十多年的持久戰,最後不一樣低頭妥協麼?
工作的事理清頭緒,她心裡清淨了許多。那麼第二個問題,感情呢?她也在紙上畫著:
二、感情去與留?
1、留的結果?沒有結果,年歲漸長,現在可以不結婚不生子,總有一天想作這些的時候,眼下的人顯然是不可託付的。
2、去?那就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一定要斷得徹底,拖拖拉拉害人誤己!、
周文文看到紙上關於感情的分析,無論是哪種都明確地指向分手,所以她在“拖拖拉拉害人誤己”這句話後面加了幾個感嘆號。當初跟李中基在一起的初衷是什麼呢?她試圖剖析自己的內心。
迷戀,純粹的迷戀。她又想起了李中基第一次在l市不由分說拉她上摩托車的春夜,他號稱的摩托車上的初吻,曲指算來,將近兩年了,然而那些細節在這個寒風呼嘯的夜卻是格外清晰甜蜜。
周文文又想起了去年的年初二,他一路追尋她到喜洲古鎮,在淅淅瀝瀝的雨中相擁而泣的一幕。
又想起了兩人在大理的雲端俯瞰眾生,他套著她的耳環拍夕陽的情景。
想到了夏天的晚上在太悅城門口的籃球架,他騰空躍起暴扣的樣子,那時,她都是靜靜地坐場邊欣賞他。
往事一幀幀地,像電影一樣在眼前回放,周文文的眼睛溼潤了,“謝謝你曾經帶給我的美好,阿祖。”她閉上眼睛手捂在胸前,發自心底地對李中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