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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我看到她衝向拿著*器的晉國士兵,身子不由自主的飛出,趕在她前面砍下了那幾個人的人頭——我不想她受傷。當她為幫助別人躲避炮彈撲了上去的時候,看到她胸前的血流不止的傷口,我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一瞬間的停止。
我不知道救她是因為她說出了那兩個字,還是那兩個字只是個藉口;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臟會有一瞬間的停止的感覺;在戰場上見慣死亡的我,第一次為一個人的受傷而焦急。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屬於曹正清的女人。
那時候我一次次的問自己,那到底是種什麼感覺,是喜歡嗎?一個為戰而生的人,也會有兒女私情嗎?搖了搖頭,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沒有錯,錯的是我給予自己的否定。
看著她的設計圖,前一秒,我覺得她是個瘋子,一秒後,我覺得相信她的我比她瘋的更徹底。對於她所有異想天開的設計,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可我卻不有自主的想去相信她,想去聽聽她的鬼話。
在她講解著她的異想天開的戰爭時,第一次,我感覺我被一個女人戲弄了,一個流氓無恥至極的女人;第一次,我被一個女人氣的不知道怎麼宣洩自己的怒意;第一次我耍賴般的坐在凳子上不走;第一次我很想身邊有個什麼東西可以狠狠的砸向眼前那個掛著戲謔笑容的女人……在她的面前,我彷彿不再是那個冷漠鐵血的大將軍,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著喜怒哀樂的人……
當和她的唇不經意的擦過時,那種羽毛劃過般的感覺讓我心臟再次的漏掉了一拍,但立即的被故作的嚴肅所遮蓋,遮住了我的無措,蓋住了我的不自然。
回想起來,那些第一次雖看起來有些可笑,卻是我三十五年生活中從未有過的放鬆,甚至是在我童年時代都不曾有過稚氣。鐵血大將軍,如此幼稚,我卻不覺得羞愧,反而覺得絲絲溫馨,那是連親人都沒有給我過的溫馨,我卻從她身上得到了。以至於在她的柔胰輕輕摩挲我粗糙的手掌時,我不由自主的抱住了她。
我想我是真的沉淪了,可我卻不想如此沉淪,因為她是曹正清的女人。他們之間一定有著太多的故事與經歷,是我所插不進去的過去。即使他們之間有著百般誤會,千般傷害,卻仍然擋不住他們那顆相愛的心。
我看見,她心甘情願為他放下所有自尊,赤身*的行走於五萬大軍前,而身後,是他的憤怒,卻帶著深深的不捨與掙扎。
我聽見,在她昏迷的那一瞬間,他喊出的那一聲“小奴才”,其中含著太多的心疼與懊悔。
我寂然,他們在我面前的嬉笑怒罵,是她的滿懷甜蜜,是他的霸道佔有,亦是我心中泛起的漣漣苦澀。
我於五萬大軍前向曹正清搭箭拉弓,成全的是他們的拜堂之禮,捨棄的是自己依然沉淪的心,換取的卻是他人懷裡她的嬌羞無限,幸福笑靨。我在他們身後大笑著,為著她即將得到的幸福而笑,亦在真心的祝福著他們。可誰又知道著笑聲中壓抑了多少對她的感情,有著怎生的放棄。
那一日,是他們的大婚之日。潔兒的出現讓所有人始料不及。卻成了我生命中的一個轉折。
曹正清因著她手中一物大驚失色,不留任何的解釋,棄下身為新娘的她,毀了她滿心期待的拜堂。
在她欲殺潔兒時,我沒有動,因為那時候她是多麼的痛苦與絕望。
在曹正清抱著潔兒欲離開的時候,我沒有攔。因為他是曹正清,先天下百姓後兒女私情的曹正清。如果是不不得已,他決不會棄下如此深愛著的她。他眼中的無奈於恨,對她的愧疚與不捨,我看的分明。
在她欲殺曹正清時,我攔住了她。因為此刻她有多麼的痛苦就有多麼的愛他。殺了他,只會讓她更加痛苦,我不忍。殺了他,她亦不會獨活,我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