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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八卦回來,把事情給耽誤了,只好等下到了殷家所在地再行動了。現在比較讓姚妮為難的是,殷玄他爺爺過生日,作為一個蹭吃蹭喝蹭住,還要求人家幫忙上個正式戶口的人,要怎麼樣才能送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必須當掉鏡子啊!還真有點捨不得叻。
所以這兩天,姚妮有事沒事就摸著她那面小鏡子來回擦,決定要當掉其中的一面,多少能換幾個錢,買個帶院子的小房子住下,應該還有剩餘。玻璃鏡子剛問世的時候,其製作方法是當成國家機密的,掌握這門手藝的工匠都被圈到一個島上,玻璃甚至可以作為貴重結婚禮物贈予國王夫婦,可見鏡子之值錢了。
然後就可以在自己家的後院兒裡自己做肥皂,肥皂的原料十分不值錢,就是點柴火、油脂、生熟石灰之類的東西,哪怕開始的時候手生,也經得起浪費。至於銷路之類的,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臉皮再厚一點,可以送殷家一些試作,也算是廣告效應。但是……
殷紅綾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姚妮捏著根炭條蹲地上,神神叨叨地左一畫右一畫。饒是殷紅綾跟著殷玄走過的地方不少,見過的瘋子也有幾個,還是被姚妮這副樣子小小嚇了一跳。姚妮正暢想未來生活,剛想到掙了很多錢、造了一艘大海船,揚帆出海從船上往下跳,試圖開啟神秘的時空之門。忽然覺得頭上一暗,一抬頭,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殷紅綾小心翼翼地道:“姑娘,你蹲地上做什麼?入秋了,地上涼。”
此時她們正在一處驛館裡,室內鋪著一色的方磚,雖然比鋪青石之類的簡陋些,也是比較乾淨整潔的了,當然,也比船上的木艙板涼許多。姚妮一怔,因為正想著“脫離他們鬧獨立”,不由有些心虛,抬手就在地上畫了個洞。隨著圖象的成形,殷紅綾張大了嘴巴:“哪怕是眼睜睜看著姑娘畫的,婢子猛一看,還是覺著這地上真有這麼個坑哩。”姚妮彎了彎眼睛。
搖搖晃晃站起來,才覺得腳麻了。殷紅綾扶她坐下,又打了水來給她洗手,一面洗一面說:“姑娘忍一忍,洗完了手揉一揉就不麻了。”姚妮抽抽嘴角:“也不太難受。”殷紅綾麻利給姚妮擦了擦手:“明天這時候,就到老舅爺地頭上了,到那時就能住得舒坦啦。”姚妮現在學會隨時提問了,也不管好不好意思、忌諱不忌諱,直接問:“是殷公子的舅家?”
殷紅綾笑著搖頭:“不是公子的舅家,是老夫人的孃家,如今當家的是老夫人的親兄弟。公子出行,凡過這南方水路的,都虧得舅家爺看顧。”姚妮心說,老夫人倆親生兒子都死了,這倆孫子就是再親近不過的親人了。雖然殷玄二叔在世,論起來也該叫老夫人一聲娘,但是那是妾生的。婚姻是結兩姓之好,有共同血緣的後輩,又何必要屈就庶出?那於老夫人孃家又有何益?只要這位舅爺腦子裡沒包,不看顧才怪哩。
吃一塹長一智,姚妮現在也留心多想了。拿出分析宅斗的心來分析了一下殷紅綾的話,說的是公子出行,而不是殷家,估摸著老夫人孃家必是樂見老夫人的親孫子當家的。殷二雖然看著是繼承人,只怕他想上位,舅爺們是不會樂意的。不但是老夫人的孃家,就是殷玄舅家、殷玄堂弟的舅家,也沒個樂意的。
想得明白,也試探著問殷紅綾:“這位老爺子也是一方英雄了?”殷紅綾笑道:“可不是,彭家連環寨江湖上名號極響,南幾省的水寨都聽他老人家的號令。咱家在地上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到了水上,南幾省還是要看老爺子的。便是漕幫,在這裡勢力也不及他老人家。南幾省的船,除開官船,都要孝敬老爺子呢。老舅爺家的招牌,比咱家裡年載還久哩。”
【那不就是世代水匪麼?=囗=我早該知道的。】
“那,老爺子貴姓可是彭?府上老夫人便是彭家人了?”
殷紅綾含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