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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屋內和方才並無區別,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但秋玉仍是有些擔憂地問道:「小姐,您方才和阿黎……」
洛婉柔抬手止住了秋玉的問話,屋內沒了霍黎的身影,她又淡然了下來,褪去繡花鞋懶懶地躺回軟塌上。
沉默片刻,又側頭看向秋玉問道:「秋玉,你覺得,阿黎長得如何?」
秋玉一愣,以前倒是沒仔細看過,近幾日頻繁看到他,卻是將他的面容看得清晰,抿了抿嘴不知洛婉柔想聽的是什麼,還是老實答道:「的確長了副高於常人的好皮相,跟在小姐身側多年,奴婢也見過不少王公貴族,但阿黎這樣出挑的長相,倒是頭一次見。」
洛婉柔聞言臉上並沒有過多的波動,僅有緊抿著的雙唇洩露了她不悅的心緒。
霍黎竟然膽大包天的直言她看上了他的皮相。
若是未曾有過這事,洛婉柔自然是不會感到半分心虛,甚至會毫不留情嘲笑他的異想天開。
但事實的確存在。
洛婉柔早在第一次見到倒在血泊中的霍黎時,便被他那極好的皮相給勾去了少女心,瞧上了他俊朗的容貌,還傻乎乎地為他療傷治病。
而此時的洛婉柔,早已不是當初的洛婉柔。
那時少女心萌動,如今卻是早已心如止水。
自懂事以來,洛婉柔最不缺的便是旁人對她容貌上的誇讚,再年長一些後,便有數不盡的男人,因為她的容貌妄圖摘下她這朵含苞待放的花,就如同現在的霍黎一般。
洛婉柔對此一直是不屑一顧的,在自己頭一次動了心卻無疾而終後,她甚至開始想,一個人難道能被看見的就僅有皮囊嗎。
洛婉柔承認,自己當初瞧上霍黎也僅是因為他的皮囊,不知他的性情,不知他的來歷,更不知他為何會身受重傷倒在血泊中。
而眼下的霍黎也同樣如此,他只知她美艷,卻不知她滿心怨念,滿腹仇恨,甚至一顆心被汙穢的黑水攪得混沌不堪,早已不是那朵純潔的花骨朵了。
那這樣的喜歡,自然是虛情假意,不值一提。
洛婉柔接過秋玉斟好的茶淺嘗一口,輕蔑地冷哼一聲,眼眸裡的冷意更甚。
虛情假意也好,不值一提也罷,此時失憶的霍黎是她最好的機會,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是霍黎造成了這一切,那她便利用霍黎此時的無知,給最沉重的打擊。
秋玉瞥見洛婉柔的神色並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有些疑惑道:「小姐,您這是當真瞧上了阿黎嗎,他雖長得好,但終究只是個奴隸啊。」
洛婉柔淡淡道:「旁人便可因我的容顏心悅於我,我怎不可因阿黎長得好瞧上他。」
說完,洛婉柔的神色變得起來,抬眼看向秋玉,又吩咐道:「秋玉,去給城東的李煜帶個信,就說我有點小事想拜託他幫幫忙。」
秋玉不再多問,點了點頭應下,這便退出房間去替洛婉柔辦事。
屋內再次恢復了寂靜,洛婉柔看著茶杯中微微晃動的茶水看得出神。
霍黎的失憶只是暫時的,對她容貌上的喜歡也只是暫時的,待霍黎恢復了記憶,一切都將不復存在,她必須要在此之前,將事情計劃完整。
霍黎身為太子被廢,卻仍遭到了追殺,此刻他在洛府成為一名奴隸是安全的,待他恢復記憶,便會再度殺回皇城奪回皇位。
只要找到那股能取霍黎性命的勢力。
她想,這一世,霍黎應是活不到恢復記憶那一日了。
第9章 「馬驚了!小姐在馬上……
約定好去馬場的這日陽光明媚。
初春的暖陽令洛婉柔心情不錯,只是這份好心情並未持續多久。
剛坐上馬車便聽見馬車外傳來令她不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