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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玟：&ldo;……&rdo;

蘇玟心情複雜地看著他，&ldo;見鬼，你看上去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你們的母子關係也不是每天都很和睦吧‐‐據我所知，最乖巧的孩子也免不了和家人發生爭執，更何況是你。&rdo;

伊恩對乖孩子那部分置若罔聞，他不屑地哼了一聲，&ldo;她殺不了我。&rdo;

&ldo;你……你的意思是如果她能做到，那麼你已經死了？你不是這個意思吧？&rdo;蘇玟有些難以置信，&ldo;而且你說你打不過她。&rdo;

&ldo;是的，&rdo;小惡魔疑惑地看著她，&ldo;但我不會死的，即使是她也做不到。&rdo;

蘇玟：&ldo;……&rdo;

好吧，收回前言，這傢伙也許不會騙人，但他經常懷有一些自己深信不疑的錯覺。

譬如以前他說自己是神，現在他又說自己是不死之身‐‐惡魔這種生物對於普通人類或者獸人來說，幾乎就是不可擊敗的存在了，。

哪怕是專克黑暗種族的聖火，對於惡魔的殺傷力也是非常有限的，但是，哪怕一個半神階位的大天使，想要殺一個普通的惡魔，依然不是困難的事，更別說那些真正的神了。

蘇玟知道不能和對方理論，她想放棄這個話題，卻又覺得這樣不對。

……這傢伙不能太過自信！否則，當他在戰場上遭遇了大天使或者神族，他只會傻瓜一樣衝上去送命！

蘇玟想到這個可能就覺得很恐怖，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嚴肅又迂迴地處理這個問題：&ldo;你有沒有面對過……大天使？&rdo;

小惡魔歪頭思索了一會兒：&ldo;嗯？&rdo;

&ldo;我說的是大天使，不是天使，&rdo;蘇玟愣了一下，&ldo;就像有些惡魔會變成大惡魔，他們是半神！&rdo;

&ldo;嗯……都差不多，&rdo;伊恩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反正都是隨手就能撕碎的垃圾，&ldo;怎麼了？&rdo;

我覺得他們會殺了你。

‐‐當然，話絕對不能這麼說。

蘇玟絞盡腦汁地組織措辭，&ldo;嗯……我曾經看到天使或者大天使，他們抓住了很厲害的人，然後讓我們所有人看著他們被處決。&rdo;

這不是謊言，她確實親眼見過異教徒被當街處決。

他們也許並不是真的異教徒，可能只是魔法師，可能只是有黑暗種族血統的傭兵，可能只是任何教廷需要剷除的目標，在人們眼中，他們的身份就是教廷所宣佈的那樣。

偶爾會有很厲害的傭兵，他們與教廷的騎士戰鬥，殺得血流成河，劍下的屍體堆積如山，然後，那些天使出現了，他們輕而易舉地擊敗了能從百人團圍攻裡活下來的異教徒‐‐

她曾經見過那種場景，聖騎士們躺在地上，盔甲和劍刃上躍動著冰冷的光，他們被運走，那時整個玉蘭城都陷入死寂中，數不清的屍體和將地面染紅的血液，異教徒們則是被捆起來等待行刑，然後被送上火架的人，他們有的人會沉默，有的人則是尖叫咒罵，身軀在火焰中焚燒著，面板開裂筋肉焦黑。

蘇玟一點都不喜歡成為這種事的觀眾，但她不得不像身邊的人一樣歡呼、或者至少面露笑容，總之要表達對這些受刑者的憎恨，還要向那些天使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