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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態?
可見京半夏果然起身要走。
他皺眉大步過去攔在對方身前:「你什麼意思?」
站在陽光下的溫潤公子,看著樓梯之間,有一片衣角閃過,許久才收回目光。
只對攔著自已的趙沉舟輕聲說道:「趙府的人,是我殺的。你將我知曉得如此清楚。更該曉得,我這個人,看似溫和,實則冷酷無情,現如今,我已知曉,自已竟然會為了一個解悶的女子,如此不顧一切,落得最後泯滅於世不得好死的下場。照理說,我該現在便將她處置了,以絕後患。是看在她回來是為了救我的面子上,再加之,到底師徒一場。便饒過她這一次。但,也只這一次。」
他看向趙沉舟,表情仍是平和,語氣仍是溫緩,卻是誅心之言:「若下次再給我遇見她,我便將她挫骨揚灰叫她神形俱滅,省得哪天,再來害我。」
趙沉舟僵在那裡。
雖然說鹿飲溪如今修為不至於說是修士中的巔峰,可鹿飲溪說要殺人,還真沒幾個人攔得住。
自已更是不行。
他喃喃道:「我以為,起碼你在阿姜身上,有一絲真情。」
京半夏好像沒有聽見,只輕聲問他:「我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趙沉舟沒有應聲。
京半夏也不需得他答,只說:「回家去吧。別再外頭遊蕩。你家大姑姑十分擔憂。」彷彿是個關心小輩的慈和尊長。
說完,便緩步下樓下去。躲在樓梯口的那片衣角,飛快地縮回去。他彷彿沒看見,
曲尾駕車來,等他上車後,卻不走,還在向酒肆內張望。
被京半夏掃了一眼,才連忙甩起鞭子。
一路出城,還時時回頭看。
等出了城終於忍不住:「公子,我下樓時候,見到阿姜鬼鬼祟祟的。公子沒有看見她嗎?」
「沒有。」京半夏坐在車中,手伸在窗外。風軟軟的在他手中,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得住。其實永遠也不可能。
曲尾見他也不提接阿姜的事,覺得兩人肯定是遇見了,只是阿姜耍性子,不肯回來。
於是嘀咕個不停:「趙氏的人死了,確實不是公子動的手。公子只是為了救她呀。當時公子身上有傷,修為有損,實在無力與趙寧男硬碰硬。所以虛以委蛇,來尋契機。那她殺趙氏子弟,公子確實無力相救,只能看著,並佯裝共謀。她是不是誤會公子,與公子置氣?」
急道:「公子合該說清楚才是。小孩子的氣性,今日起,明日消。說通了,也就過去了。」
京半夏沒有回答,只說:「準備東西,我要入水境去。」
趙沉舟說的話,聽上去似乎全對,但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如果仙靈就是罪魁禍首,引誘與英女與之一體後,兩人僕鬼供奉成為祟。
那祟神已被鎮壓在大宅之後,申姜身上的仙靈之力又是哪裡來的?
申姜身上能有仙靈之力,說明,仙靈雖然成功誘惑了英女,但英女並沒有救它,『七世而成』的大法,最後還是成功了。仙靈之力確實被保留在了趙氏血脈中,只是要誕生天人,沒有趙寧男和她父親想得那麼容易。
也只有這樣,之後自已禁封趙氏血脈,使之不能修道的舉動,才會合理。
曲尾聽了首尾,只是不解:「那時的公子是忌憚惹下大禍的趙氏嗎?畢竟趙氏先出了趙寧男這樣的瘋子,又出了滅世的趙英女這種癲人。」
「不是。我聽趙沉舟描述『我』用的禁封血脈之術,聽上去是聚靈用的。『封』即是隔絕之意。天地靈氣不可入身,也就意味著,身上的靈氣不會四溢。方可避免仙靈之氣在千百代子嗣傳承中,有所耗損。」
曲尾不懂:「為什麼呢?」
「聽上去元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