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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完了這一節,她捂臉大哭:「……後來有一天,我被姓苗的賣進了花樓。他說……我若是乖乖的,就留我爹爹一命;若是不小心胡亂說話,他就殺了我爹爹。可是花樓的老鴇說要……說要……我橫豎是一死,無論如何也不能倚門賣笑,可是我害死了我爹爹……」
她崩潰大哭,自責與難以抉擇的無助折磨了她這麼久,見到程智便如大壩崩堤,情緒一洩而下,哭的不能自己。
姜進入了詔獄之後,程智還同衛良前去探望過玉氏,見她痴痴呆呆猶如行屍走肉,只當她被丈夫女兒之事打擊太大,十分唏噓,還派人找過,只是沒想到內中別有隱情。
「我早就說過,姜先生是遭誣陷,原來是姓苗的做的好事!」他蹭的站了起來,只覺得腔子裡似烈火焚燒一般,痛失良師益友,天聽難達,又有苗勝這等奸佞小人橫行,四野茫茫,不見曙光。
謝羽今日進宮教完了三公主箭術,臨出宮之時卻被魏帝召到了御書房,塞了五千兩銀子,說是交給她做本金,為酈山書院籌集資金。
周王在側假惺惺道:「辛苦阿羽了。」
謝羽有心要送他幾刻薄話,魏帝在側虎視眈眈,終究只能作罷。她謝恩要退出來的時候,魏帝發了話:「晉兒,你送阿羽回府。」
謝羽連連推辭:「臣女不敢勞煩周王!」
魏帝笑的意味深長:「周王每日在朕這裡混吃混喝,朕偶爾差遣他一回,難道還能讓他偷懶不成?」還道:「聽說阿羽喜歡吃宮裡的點心,周王都來向朕討了好幾回,每次來了都問御膳房今兒做了什麼新點心,今兒朕就賜你兩盒。」
謝羽腦子裡轟然作響,面上立時燒了起來,謝過了魏帝,等出了宮,她將胭脂的韁繩交給周王護衛,自己直接跳上了周王的馬車,周王進來之後,她撲上去將周王按在座上便是一頓好打。
周王一個大男人,被個小丫頭按在馬車裡暴打,居然只是支稜著雙手告饒:「阿羽我錯了!我錯了!以後定不在父皇面前胡說八道!」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他身子骨弱,若是放在半年前,謝羽都要繞道而走,就怕自己一上手就打散了他的骨頭架子,拼都拼不起來。這大半年倒是養了些肉出來,但也怕不禁揍,其實只用了四五成力,就如此都讓周王直哼哼。
「你還知道自己做錯了?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我成什麼了?丟臉都丟到宮裡去了,你這是想做什麼呀?」
周王也很無辜:「父皇……他怎麼能這麼說呢?」
自從他在魏帝面前提過了謝羽,魏帝便跟被人無意之中點燃了八卦的熱情一般,直恨不得刑訊逼供,將兒子討媳婦的過程深挖到底,還想指點江山出謀劃策,就連周王都覺得,魏帝是不是拿他的終身大事當做了紓解壓力的通道。
「你自己不說,陛下能知道嗎?」謝羽氣哼哼坐到了他對面去,怎麼看周王怎麼不順眼。
周王被她不懷好意的眼神瞧的毛骨悚然,恨不得再向她道個十回八回的歉:「……我這不是被父皇追問不休嘛。再說了,我請了你去掌管酈山書院的帳務,總要在父皇這裡過了明路嘛。」
謝羽總覺得這話有哪裡不對,卻又找不到問題在哪裡,細瞧周王的神色,還帶著笑意,頓時大怒,又舉起了拳頭:「說——你是不是還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了些別的?」
難道魏帝對她意味深長的笑意也是由此而來?
周王作揖:「真的沒有了!真的!我能說些什麼呀,你我來往,光明正大,我不過在父皇面前提起自己擔不起酈山書院之事,想請你做幫手,討要些宮裡的點心做謝禮罷了。你都想到哪兒去了?」
其實如果按照京中高門大族的做法,謝羽與周王來往頻密,已然是逾距,一則謝家家風不同,謝弦對男女大防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