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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智耳朵燒的厲害,還要強辯:「我哪裡是怕你虐待了姜師妹,只是想著她孤苦伶仃……」
姜若嵐平日瞧著倒還好,可每次程智過來的時候,噓寒問暖,再回憶下其父姜進,就足以教姜若嵐眼淚汪汪了。
偏偏謝羽最是見不得姑娘家哭,不似她那種撒潑耍賴式的哭,明眼人一瞧就是在鬧騰。姜若嵐式的哭是靜靜坐在那裡,眼淚沿著眼眶接踵而下,謝羽絲毫不懷疑,若是拿著銀盤去接,大約也能接一盤子水晶珠兒。
「我也一個人住在府裡,怎麼沒見三哥覺得我孤苦伶仃,還見天的想著法子氣人。」
程智很想說,自家妹子跟姜若嵐完全是兩種姑娘,以謝羽的彪悍程度,敢朝著苗勝拉弓,膽子也不知道有多大。而姜若嵐可是聽到苗勝的名字就要嚇的發抖。
可是謝羽擺開了要跟他耍賴歪纏到底的架勢,明擺著不樂意他見天去瞧姜若嵐,人在她的地盤上,程智也莫開奈何,只能嘆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最是心腸慈軟,定然能夠照顧好姜師妹的。三哥以後少去幾次,行不行?」
兄妹倆一路邊走邊說,路過餅鋪還順手買了兩個胡餅,程智不習慣當街吃東西,謝羽可不管這些,咬著焦香四溢的胡餅,只覺得心情都變好了。
啃完了胡餅,才進家門,就見到正廳裡坐著的程彰與程卓。
作者有話要說:
☆、第62章
程彰教導兒子們,歷來是一言不合就上棍子,先打一頓再說。
但是,對著女兒再提棍子,就有些不合適了。
不說謝羽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就算是她鄰牙俐齒的讓他這當爹的招架不住,他也下不了手用棍子教訓她。
只是無可避免的黑了臉:「你們倆去哪了?」
程智與謝羽眼神交流一番,前者小聲道:「我們……去了宮裡一趟。」哪知道迎頭就被抽了一棍子。
程彰不肯對著女兒使棍子,那是有原因的,可是對著皮糙肉厚的兒子就沒那麼大的心理負擔了,也不知道他是來的時候就準備好了棍子,還是到了謝家臨時起意找來的。
程智肩膀上捱了一棍子,謝羽已經跳了起來:「爹爹你做什麼?一言不合就提棍子,你小時候也是這麼被祖父教大的嗎?」她本意是制止程彰暴力教子,哪知道程彰卻道:「為父小時候,你祖父只的揍的更重。就因為我揍的太輕,除了你大哥,你們一個個才不成材!」
謝羽敗倒在了他的邏輯之下,只覺得跟他講理實在太累,但是回頭看程智紅著眼眶捂著肩膀一語不發的樣子,只能硬著頭皮再次試圖跟程彰講理:「二哥就算了,他就是愛玩,可三哥一向刻苦讀書,此次連春闈都過了,只等殿試下來就能派官了,哪裡不成材了?以他的年紀,也算是學有所成,你自己讀書不成,三哥讀書有天賦,程家出了個讀書人,難道不是一件光耀門楣的大喜事,哪有你這樣的,還埋怨他不成才?」
程彰老臉漲的通紅:「你從哪裡聽說為父讀書不成的?」
謝羽本來是隨口一說,但見他那模樣,頓時嚷嚷起來:「咦咦居然被我猜中了?!」程卓見勢不妙,椅子上都坐不住了,竄過來就捂住了她的嘴,壓低聲音道:「小祖宗你聲音小點!」
「唔唔唔……」謝羽在他手裡似條掙扎亂跳的活魚,恨不得立時從他手裡脫出身來。
程卓冷汗都要下來了。
程彰倒並非文盲,相反的,他還極愛讀書……但僅限兵法。若是讓他背幾句聖賢之語,那當真是要了他的老命。小時候開蒙之後,他對寫詩作文不太感興趣,但對兵法痴迷,後來掌軍,請功的奏摺都多是手下幕僚代筆,順便向皇帝陛下表功煽情稱頌,真要他自己寫,簡煉之極。
拍馬屁對他來說是件比較生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