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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心裡已經窩火了,他也不想跟苗明遠起衝突,平日大家在外面瞎胡鬧沒所謂,但事關謝羽名節,卻是寸步不讓,將謝羽護在身後,笑罵道:「那可不行!咱們兄弟們怎麼瞎胡鬧都不行,我妹妹可是膽子小,今兒我硬拉了她出門散心,別打個照面就讓你們這麼一幫人給嚇壞了。」一把拉住了謝羽就要往外走。
苗明遠就站在一旁,見程旭堅持,倒不好攔著。只是見那少女明麗非常,毛簇簇的睫毛包著一雙烏黑沉靜的眸子,似天上的星辰都墜落在了她的眼底,晶亮閃爍,從他進門至今雖然一句話未講,但似乎千言萬語都在那雙動人心魄的眸子裡,差點忍不住伸手拉住她。
謝羽到得門口,抬頭發現蔣祝也跟這幫人在一起,卻是落在了最後。此情此景,她也不好上前去打招呼,只是朝他微微頷首,二人視線相接,又極快的分開。
蔣祝是詫異,今兒一大早周王還說要去謝府拜訪。他還道:「殿下都快將謝府的門檻都要踏破了。」
崔晉假意嘆息兩聲:「還不是怪吳意那個死奴才,讓他好生照顧先生,他倒派人照顧到謝府去了,本王能不多跑兩趟嘛。等過完年,本王可還要陪著先生回寺裡去讀書呢。」又道:「你可要好生當差,我這是好容易才跟父王討了個恩旨。」
原來這幾日潘良從老家回來了,說是妻子早亡,兒子也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去了。他回鄉之後為妻子祭掃,又僱了幾個人到處去尋潘樹,卻找不到人,只能收拾回京,只讓那些人繼續去尋,有訊息了報到周王府領賞。
孫銘雖然教周王讀書,但卻不插手他的事情,兩人談天說地,多是在學問史書間打轉,極少涉及朝政。有時候周王問及朝政,孫銘也多以前朝為例來講一講,其餘不肯多言。
潘良回來之後,開始替周王謀劃,便為蔣祝討了個恩賞。
按理說,跟著崔晉的這批人都應該有所封賞才對,只是當初崔晉病著,魏帝一心都撲到了兒子的身上,閆國熹樂的崔瑀不提,哪願意周王插手各部。
此次年底,魏帝問及周王新年可有何願意,周王便道:「跟著兒子的這些人都在楚國受了不少苦,兒臣這些年也多靠著他們的忠心耿耿才熬到了能見父皇一面。蔣祝若是當年未曾離開,成年之後就應該襲爵的,卻是被兒臣耽擱了前程,如今只能窩在周王府做個侍衛統領。」
蔣綺為後之時,蔣祝的父親原本是被追封了爵位的,待到蔣祝成年之後便可襲爵,只是蔣祝一直在楚國,閆氏一族自然無人願意提及此事,巴不得魏帝忘記此事。
崔晉既然提起來了,魏帝想想,便道:「如今各部倒是不缺人,待得年後再讓禮部來議蔣祝襲爵之事。不如父皇也不能當真不理,也不知道他讀書如何,索性讓他去北鎮撫司,先在苗勝手下聽令,做個百戶如何?」
蔣祝上任之後,苗勝考慮到這是先皇后親侄子,而魏帝似乎對先皇后還有幾分情份,對周王也很是看重,待蔣祝倒也很是客氣,還道:「蔣百戶與我兒年紀相仿,得閒了不如跟我兒出去散散心。這些年你跟著周王,長安城中好玩的地方恐怕不太清楚。」
有了苗勝這句話,蔣祝再是個沉默的性子,苗明遠遞了帖子邀請出城玩耍,他也只有欣然而從了。
潘良再三叮囑,如今只要各方交好,至於是不是同路人都不重要。
程旭帶著妹妹從房裡出來,聽得身後笑鬧成一團,苗明遠去掀閆宗煜的毯子:「七哥你這是做月子呢?」待瞧見他腳上的血跡,這才罷了手。
「好端端的這是怎麼著了?」
閆宗煜恨不得無人提起此事。方才他坐在榻上瞧的分明,苗明遠盯著謝羽的眼神都讓他心驚肉跳,想著改日一定要磨的程旭答應他去謝府玩,好歹要在謝弦面前露露臉。
一想到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