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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個爹與去長安玩,明顯後者更有誘惑力。
穆原猶豫道:「可是娘不會同意你去長安的。」
謝弦這些年只在南方邊境一帶活動,做些與蜀國楚國走私的買賣,連洛陽都不曾踏進去一步。以前謝羽跟著她出門十分不解,還向她建議過:「洛陽長安都是出了名的繁華,娘何不將生意做到天子腳下去?到時候還怕賺不了大錢?」
但被謝弦極力拒絕,並且嚴令她不許亂跑。她當時不解,現下卻多少能夠明白謝弦心中所想了。
「說不定……是程彰辜負了咱娘。」謝羽打定了主意,既然此行穆原十分重要,那就要哄好了這個傻小子:「咱娘這些年都不肯踏足長安,說不定就是傷心已極,你要不要陪我去長安為咱娘討回公道?!」
穆原已經激動的滿臉通紅:「阿羽……阿羽你說咱娘?你肯讓我做你哥哥啦?」
謝羽無奈的翻個白眼:「不說咱娘你就不叫娘了?」這小子到底有沒有抓住重點?!
「不會不會!我喜歡做孃的孩子!」雖然是厚著臉皮蹭來的,那也比沒有的強!
穆原心裡原本還有幾分猶疑,被她這些話激的當即豪氣幹雲,將胸膛捶的咚咚響:「那咱們就去長安,為咱娘討個公道!」
謝羽見哄好了他,又再三告誡他注意事項,二人統一口徑,她這才去向崔晉交差,並提出抗議:「既然你們帶阿原回京找爹,就要對他以禮相待,免得他要真是程彰的兒子,到時候他向程大將軍告一狀,說你們一路之上將他當囚犯對待,恐怕到時候……」護身符就變成了催命符!
崔晉略一點頭,潘良會意:「那是那是!既然穆寨主是謝將軍與程彰的兒子,那我們就會待他如上賓。」
謝羽原本就心眼多,見這主僕二人數次提起謝將軍與程彰,總覺得有哪裡不對。這會兒才察覺出來,他們提起謝將軍與程彰的口氣完全不一樣,似乎與前者更親近一些,對後者……透露出一絲厭惡之意。
不過這些事情,現在也未必問的出來,將來總有機會搞明白。
次日出發,謝羽就自作主張另僱了一輛馬車。這次她沒再厚著臉皮蹭崔晉的車,而是與穆原同乘一車,路上還時不時指揮崔晉的護衛買酒買肉,她自己與穆原在車裡喝酒吃肉,往崔晉的馬車裡分送一部分,其餘的都讓眾護衛分而食之。
潘良憂心忡忡:「殿下,屬下怎麼覺得……帶著穆寨主走倒沒什麼,但是帶著阿羽姑娘,總讓人不□□心。」這丫頭揮金如土,才行了半個月,就跟崔晉的護衛廝混熟了。
一路之上打尖住店,都被她安排的妥妥噹噹,雖然都不是本地最大的客棧,可各方面都不差。這讓崔晉對她當初所說「家中在山下各處有些產業」有了最直觀的瞭解。
那完全是她的謙詞。
直到一行人到達洛陽,她才撒手不幹,將打尖住店的活計丟給崔晉的侍衛去跑。
潘良對此不解,她便笑著解釋:「潘叔不知,我們家是鄉下人,在洛陽長安這樣的大地方沒有立足之地,並無產業,就只能勞煩貴屬了。」
崔晉若有所思。她這到底是沒有產業呢,還是藏拙,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底細,就不得而知了。
☆、第6章
大魏景泰二十三年六月初,長安城的歌舞昇平被一個遲來的訊息給炸的粉碎。
四月初,楚帝病危,楚國內亂,魏國十六年前送往楚國為質的皇長子私自離開了楚國,不知所蹤。
當然,這只是官方說辭。
楚帝所出六子,爭的難分難解,各自又有背後的文武重臣助拳,能騰出功夫向魏國知會一聲:貴國的皇長子跑了。
——已屬不易。
魏國皇長子崔晉,乃當今元後唯一嫡出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