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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匹赤兔胭脂獸馬才四歲,性格活潑,是程卓三年前從幽州派人給程彰送來的小馬駒,在程家養了三年。程旭鬼精,又閒的發慌,早盯上了這匹赤兔胭脂獸,自運回來之後每日都帶著豆餅去餵它,小馬駒熟悉了他,比對照顧自己的馬夫還要親熱。
三歲之後,他便時不時偷騎了出去。
謝羽接過程旭遞的豆餅,先是小心翼翼伸手過去餵馬,馬兒聞到了豆餅的香味,便伸過來吃她手心裡的東西,她藉機摸摸馬的腦袋,著迷道:「好馬兒,乖馬兒,讓姐姐騎騎好不好?」馬兒打個響鼻,似乎並不反對她的親暱。
程旭失笑:「你是姐姐,我是什麼?」
謝羽已經將腦袋貼到了馬腦袋上蹭了又蹭,馬兒將她手裡剩餘的豆餅一舌頭就捲走了,才要甩開腦袋上無賴般貼上來的人,她又從程旭手裡接過一塊豆餅,馬兒便乖乖任她蹭了又蹭。
程旭被她愛若珍寶的模樣給逗的大樂:「你果然是咱們程家人,愛馬的德性跟老頭子有得一拼。」
謝羽嘻笑道:「瞎說!我明明是謝家人!」謝家將門,自然也是愛馬的。
她跟馬兒親暱夠了,連著餵了它三四塊豆餅,翻身躍上馬去,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便小跑了起來,程旭在後面緊跟著。他騎著一匹通體黑緞子般油光發亮,唯四蹄白如初雪的烏騅馬,也是神駿已極。
程家的兒子們四五歲就能得到了匹小馬駒,從小餵養到大,與坐騎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上了戰場關鍵時刻能救命的。
兄妹兩個,一赤一黑,專往僻靜的地方跑,以避開打獵的人群。
程旭原來還怕謝羽騎術不過關,等她上馬之後才發現,她活似生在馬背上一般,縱山躍嶺,如履平地,少女嬌俏明麗,馬背上英姿勃發,程旭喊她:「阿羽,我給你準備了弓箭,你箭術如何?」
謝羽灑脫一笑:「我收了二哥的禮,無以為報,一會請你吃烤兔子,或者叫化雞,就看二哥今兒的運氣了。」
她取下馬系在馬身上弓箭,將箭袋背在身上,馬兒縱情馳騁,兄妹倆在林子裡飛奔,忽瞧得遠處有活物,丙道箭影去似流星,兄妹倆同時歡呼一聲:「射中了!」趕過去瞧時,地上一隻野雞還在撲騰掙扎,咽喉處赫然插著兩枝箭。
兄妹倆互相驚訝的打量對方,都沒想到對方竟然與自己不差著什麼。
兩人跳下馬,謝羽將野雞拎起來,還覺得不可思議:「二哥,你不是紈絝麼?」什麼時候紈絝子弟的素質都這麼高了?
程旭眨眼:「噓——秘密。」
謝羽:「我知道了二哥的秘密,不會被滅口吧?」
程旭大笑,年輕的臉龐再無陰霾:「那就看你做叫化雞的水平高不高了。」接過她手裡的野雞,將馬韁交給謝羽,自己去前面溪水邊處理。
謝羽懊惱:「糟糕,今兒恐怕要失手了。」
他們原也不是為著打獵而來,射得一隻野雞,程旭開膛破肚,收拾乾淨了,謝羽和了泥巴,又往雞肚子裡塞了些野山菌,加了隨身荷包裡的佐料,帶毛塗上泥巴,生火煨烤,兄妹倆坐在一旁閒話家長。
待泥幹雞熟,雞毛隨泥殼脫落,雞腹裡的菌子與雞汁混合,鮮美無比。
程旭吃的狼吞虎嚥:「妹妹,你這手藝真是沒得說,箭術也出眾,改天我要出來玩就去周王府找你。不過我瞧著周王似乎不大待見我啊。」
謝羽安慰他:「他那人性子陰冷,在楚國為質,恐怕受了不少冷遇,心腸還算不錯,不然跟著他的那些人也不會死心塌地的追隨於他了。」
程旭就怕她在周王身邊呆久了,被周王給拐走。聽她為周王辯解,頓時再鮮美的叫化雞也咽不下去了:「妹妹,你可不能被他給騙了,皇族裡長大的心眼都成了篩子,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