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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祝求的結局不外如是。
崔昊被貶,崔煦眼看著也落不了好,成年的皇子唯剩崔晉一人,舍他其誰?
梅家勢敗,就連五皇子崔陽長大,也再無繼位的可能。
他向魏帝謝恩,起身而去。宮牆之內的風迎面吹過,只覺得暖烘烘的,前路似乎也是一片光明,再不似數年之前那望不到頭的踟躕絕望。
崔晉與潘良聽得他竟然幹出這麼一樁瘋狂的事情,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此事他們原本就商議過好幾次,只是一直想要尋到合適的時機,卻沒商議妥當,沒想到蔣祝悶不吭聲就給辦了。
「若是再不去辦,萬一哪天陛下心血來潮,立了安王做太子,那就麻煩了。」太子的廢立可不是小事,前面已經貶了一個崔昊,沒道理後面再廢一個崔煦,最好的辦法就是永遠也不要讓他有爬上去的機會。
蔣祝當著崔晉的面兒是這樣解釋的,但出了周王的書房對潘良又是另外一番說詞:「王爺最近心情太糟糕,總要找點事情讓他開心一下。這個訊息對王爺來說,也算是好訊息了!」
潘良面上露出感慨的笑:「還是你小子對周王好。」
「那是,當初姑姑可是將周王託付給我的!」
安王與梅納英還不知道蔣祝已經進宮舉發他們了。就連苗勝都被蒙在鼓裡。他自接了苗明遠的靈柩回京,也不知道是在寺廟裡回想過後,還是因為兒子的慘死讓他生出了後怕之心,大熱的天半道上病了一場,好容易回京,苗老太太聽說孫兒的靈柩運回來家,悲傷之下竟然一命嗚呼了。
兒子的喪事還未辦,家裡又搭起了靈堂,為苗老太太辦起了喪事。
如今他還在孝中,北鎮撫司的事情就更插不了手。
經此一事,他對魯承志更是恨的牙根癢癢,恨不得能綁了魯承志剜了他的心肝,獻到老母兒子靈前,只是他在孝期,不能入宮向魏帝求告,又不能回司裡理事,好藉機將魯承志給拉下來,只能每日每夜被仇恨給煎噬,不得安寧。
苗勝心懷大仇,雖不能出門,卻也派人數次向安王府遞信。蔣祝得了魏帝之令,嚴密監視安王府與苗府,這些信早被他半道上截了去,照樣謄抄一份,再將原件送到安王府去。
苗明遠死後,苗勝戾氣更勝從前,幾有瘋狂之勢,家下僕人多被責打鞭怠。他從前在詔獄裡折騰犯人,不知道用過多少種毒辣手段,但凡心有鬱氣便往詔獄前去散心,每次總有犯人倒大黴,如今被困家中守孝,心中恨意更勝從前千百倍,只能拿家下僕人來發洩。
那送信的雖是他的心腹,可這些日子也沒少捱打,現在是聽到苗勝喊一嗓子就嚇的直哆嗦。出門跑腿送信,被人從後面敲了一悶棍,拖到了暗巷子裡,醒來之後摸摸身上,錢財俱失,連塊銅板也沒丟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打劫的不識字,他懷裡要送往安王府的信件倒是好好揣著。
他爬起來一溜煙往安王府跑去,送完了信才大鬆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也只能自認倒黴,哪裡還敢跑到苗勝面前去講。
他往安王府送了三回信,但一個月卻被劫道的劫了五回,心裡雖有疑竇,卻委實不敢前去向苗勝坦白,生怕反而落得個毒打的下場,只能假裝未曾發生過這等事情。
與此同時,魏帝坐在御書房裡,一目十行將苗勝寫給安王的信看一遍,目光陰鬱:「這就是朕養的好狗!真是好啊!」
蔣祝垂首侍立一旁,只作未曾聽到。
眼瞧著到了崔智與三公主婚期,公主府一切準備妥當,當日二人在公主府拜堂,程彰帶著程旭前去參加兒子的婚禮,謝弦帶著謝羽也到場,兩人竟然客客氣氣,直瞧的前去參加喜宴的眾人暗暗驚奇。
眾人雖聽過程謝兩人早就和離,但卻不曾親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