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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說,幫他毯子拉下去了一點。
談玉琢神志似乎回來了些,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慢騰騰地直起身,因為自己睡了太久而不太好意思,啞著嗓子問:“有睡那麼久嗎?”
“也沒有很久。”梁頌年改口,“只是你剛發過燒,不能隨便胡亂一直睡。”
談玉琢抿了抿唇,感覺能接受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
電影已經結束,謝影黑幕讓室內的光線更加暗,談玉琢開啟手機,螢幕的冷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眯起眼睛有點不適應,看著滿屏的資訊很輕地嘟囔了一聲。
許庭知似乎對誰都很熱情,打電話的時候咋咋呼呼,發訊息也喜歡連著發一長串。
梁頌年看見他回:“剛剛睡著了。”
梁頌年便不再看了,低下頭,談玉琢抬起頭看他,眼底水波流轉,卻沒有多餘意思。
因為談玉琢的眼睛生來如此,如此漂亮,再如何普通地瞥人一眼,也會叫人感覺脈脈有情。
他嘴唇安靜地貼了會他的眼睛,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把燈調明亮了些。
“晚上我不回來,醫生會再來一趟,看你喝完藥他再走。”
梁頌年近來很忙,抽出一天半的空閒時間已經是勉強。
談玉琢彎起眼,答應了聲好,又輕輕抱怨說:“你好辛苦的。”
梁頌年沒從他話裡聽出幾分真心,談玉琢慣會討人歡心,或者說,他站在那什麼都不幹,就足夠讓人喜歡。
他便無意或是有意,經常如此。
“上去幫我挑個領帶。”梁頌年說,過了會,又開口,“好不好?”
談玉琢沒有看他的表情,慢慢“哦”了一聲,轉身往樓上走。
他上樓,開啟主臥邊衣帽間的門,花了點時間才找到裝領帶的抽屜,草草看了一眼,抽了條最保險的黑色,用時不過兩分鐘。
他離開衣帽間,在第二層樓梯的暗角坐了幾分鐘,估摸時間差不多了,重新站起身。
梁頌年站在樓梯口等他。
“我挑了好久。”談玉琢把領帶遞給梁頌年,對著面前的人笑,“肯定很適合你。”
梁頌年接過他手裡的領帶,繞在手上看了幾眼,談玉琢略微忐忑了幾秒,見梁頌年微笑。
“眼光真好,我經常用這條。”他說。
談玉琢看他,沒有流露出任何尷尬,心裡卻有點不安起來,他總感覺梁頌年說話此中有深意,他花心思思考了會,梁頌年的話中有沒有戳破他的意思。
梁頌年自己打了領帶,沒有再說什麼就走了。
談玉琢便感覺輕鬆了許多,他回到自己昨晚睡的房間,躺在床上給陳春留了訊息。
陳春沒有立刻回覆,她被周時解僱之後,重新找了戶主,這個時間她應該在準備晚餐,正是最忙的時候。
陳春耳朵不好,總是聽不見手機資訊的提示音。
一條影片通訊申請從手機上彈出,談玉琢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接通了影片。
“媽媽。”談玉琢下巴墊在枕頭上,眯著眼睛笑,“你怎麼又打電話給我呀?”
談雪靠近些攝像頭,叫了一聲:“寶寶。”
“寶寶,我擔心你嘛。”談雪把鏡頭放得太近,只能看清她半張臉,不知她在做什麼,肩膀一直動,“什麼時候來陪媽咪呀?”
談玉琢沉默片刻,周時剛走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得到一筆錢,就與談雪說了。
談雪便很期待,她甚至有力氣下床自己打掃屋子,還學了幾道本地的新菜式。
她不止一次說這裡的魚生很鮮的,剛脫網的魚不過一小時便被處理完端上了桌。
談玉琢不想掃她的興,便拖延道:“再過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