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第1/3 頁)
孫林心想:&ldo;哼!制約?整天想著制約你,制約他。但誰來制約你這個一把手呢?要是那天你在澳門,以你奢侈享受的生活習慣,捅的婁子肯定比我還要大!&rdo;心裡這麼想,嘴裡卻說道:&ldo;是啊是啊。當時應該把可能增加專案納入到對方的總承包額中‐‐除非是我方提出增加的專案,方可追加預決算。&rdo;
&ldo;對了,我就是這個意思。&rdo;張新宇重新把身體靠近桌前,&ldo;事已至此,我看這樣。你把增加專案明細清單認真核對一下,所有相關人員都要簽字。然後交給我。我既然要簽字,當然要看一下。你說呢?&rdo;
孫林一聽,心中暗暗叫苦。他還能說什麼呢?張新宇的話既有原則性,又有變通與靈活,他只能照辦。他還有選擇麼?他唯有在心裡默默祈禱:增加專案清單在張新宇桌上逗留的時間越短越好!早點結束這段惡夢吧!張新宇一簽字,我才能超度苦海。
&ldo;好的。我馬上叫賈建送過來。&rdo;
他一走出辦公室,立即感受到後背冰涼。這種感覺和一年前在澳門萄都大酒店時他的最後一個籌碼被賭場小姐優雅地劃入水晶盤中是何其相似!
49磨刀霍霍
兩輛轎車沿著蜀都大道快速地向東疾馳,一到成都西區&ldo;康又健醫院&rdo;大門時,轎車突然一個急轉彎,竄進了醫院內,然後穿過人群,躍上病房樓前的停車臺。甫一停穩,車門大開,五六個眼罩墨鏡,左臂刺青的年輕人走出車外。其中一個約二十七八歲,身材粗獷,平頭短項,挺著肚子走在幾個人的中間。旁邊一個人手捧大束鮮花,另一個拎著兩大摞禮品盒,幾個人聲勢浩大地走進病房樓,踏進電梯。
不一會,他們就出現在十二樓的外科1214病房門口。
&ldo;朱哥,你可來了!你要為我做主啊!&rdo;幾個人剛進病房,那個墨鏡還未來得及將鮮花放下,病床上的一個胖子就艱難地直起腰,伸出雙手,帶著哭腔對&ldo;平頭&rdo;說道。
他是&ldo;金項鍊&rdo;。
&ldo;啪!&rdo;&ldo;平頭&rdo;一巴掌打在&ldo;金項鍊&rdo;的臉上:&ldo;你這個狗日的!狗改不了吃屎!老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怕這一輩子都改不了吧?嗯?再這樣,你還會進去的!我們也要跟你倒黴的!你知道嗎?啊?&rdo;&ldo;平頭&rdo;大聲地訓斥&ldo;金項鍊&rdo;。
&ldo;可是,我只是和她開開玩笑,並沒有弄到手啊。&rdo;他好像很委屈地說道。
&ldo;虧你還有臉說!住醫院舒服嗎?&rdo;
&ldo;哎喲,朱哥,你就別拿兄弟開心了。&rdo;&ldo;金項鍊&rdo;苦笑著。
&ldo;平頭&rdo;的臉上也松馳了些。&ldo;金項鍊&rdo;見狀,又說:&ldo;他們也太狠了。朱哥,你看。&rdo;他掀開床單,指著纏滿繃帶的下腹部,&ldo;拉了五公分的口子啊!差點捅到腰子啊!&rdo;
&ldo;行了行了,我都聽說了。我這不過來了嗎?你打算怎麼辦?&rdo;&ldo;平頭&rdo;問道。剛才捧鮮花的人搬了張凳子放在&ldo;平頭&rdo;的屁股下面。
&ldo;這個仇不報,我還怎麼在西區混啊?我還怎麼面對弟兄們啊?再說,他們好像是有組織的。你問問二狗子,&rdo;他指指旁邊的一個人,&ldo;那天他們來了十來個人,還有一個為頭的,找過我兩次麻煩了。他們是黑社會啊朱哥!他們成了氣候,我們這些弟兄就要被他們踩在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