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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民警一臉鄙夷地望著他笑了笑,說:&ldo;你能不能走啊,能走就快離開這裡。&rdo;
他痛苦地打量了自己的全身,他還有力氣,肚子不覺得餓,只是心裡還很恐懼,意識還有一些無法適應自己甦醒的現狀,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噩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他問民警:&ldo;我這不是做夢吧?&rdo;
民警嫌他臭,後退一步,指著他罵道:&ldo;你他媽的站住,別再往前走啊。你能走,就趕緊離開老子的片區,否則我把你抓起來。&rdo;
他暗暗地用手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的。他在心裡說:&ldo;這不是做夢,我醒了。&rdo;
他雖然醒了,可是他卻感覺還在噩夢中。
他沒好氣地衝著民警說:&ldo;我要報警,我是被人害成這樣的。&rdo;是的,他這時想到自己落到這種境地,肯定是有人傷害了他,可是他不知道是誰傷害了他,又是怎麼傷害他的?
民警見他的外表很有一些氣質,一表人才的樣子,雖然渾身又臭又髒,但他的氣質與那些失魂落魄的盲流或瘋瘋癲癲的瘋子確實與眾不同。
民警問:&ldo;你的身份證?&rdo;
他掏了掏身上的口袋,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錢包,裡面只有身份和一些銀行卡,但現金卻沒有一張。他懷疑是自己剛才昏倒在這裡的時候被路人趁機偷走了。不過他這時顧不了那麼多,最要緊的是他的身份證還在。
民警接過去看了看他的身份證,上面是寫著&ldo;伍子榮&rdo;的姓名,住址是本市白雨區的。這個身份證消除了民警對他的鄙視。民警的語氣很溫和地問他:&ldo;你是幹什麼的?你的家人又是幹什麼的?&rdo;
伍子榮說:&ldo;我沒有職業,我是一名自由職業者。&rdo;
另一個民警嘲笑道:&ldo;你就直接說自己是無業遊民吧。&rdo;
伍子榮很反感這句話,他說:&ldo;難道自由職業者就等同於無業遊民嗎。我是搞紀錄片的,我的作品在全國拿過一些大獎。&rdo;
在這兩個沒有什麼文化素質的民警眼裡搞紀錄片的概念就是搞記者的概念,沒準備這個伍子榮可能是得罪了什麼採訪物件,被人整了一頓也沒準。他們倆不敢得罪這類搞紀錄片的人,於是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們倆請他到社群警務室說話。
據警方從群眾的反應情況來看,伍子榮應該是今天早上凌晨六點鐘的時候昏倒在那條巷子口的,或者是被人打昏扔在那裡的。他身上的錢和手機之類的貴重物品一空,警方認為他很有可能是遭遇了搶劫。但伍子榮顧不了這麼多,他對自己是怎麼到那條巷子的,之前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腦子裡全是一片空白。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趕緊打電話給家人讓家人來接他回家。他感覺自己無力解決這些事情,他需要安靜,需要家的溫暖,需要慢慢來思考這些離奇而又恐懼的問題。
家人(1)
他拔通了家裡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一個多年在伍家做女傭的吳媽,她在伍子榮說明身份後,忙說:&ldo;你真的是子榮嗎?你在哪兒呀?你媽他們可急死了,他們到處在找你呢。&rdo;
伍子榮從電話裡聽出吳媽的聲音裡充滿了疑問和驚喜的語氣。他忙回道:&ldo;吳媽,是我。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剛才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睡在巷子裡。我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ldo;子榮你現在在哪裡?&rdo;吳媽急切地問道。
&ldo;我現在在……&rdo;伍子榮說著向旁邊站著的值班民警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