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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著看季清安了，倒是盯得季清安有些不自在，也沒怎麼吃。

兩個人吃完飯並著肩往回溜達。可能是假期的原因，學校有些冷清，偌大的校園裡也沒看到幾個人影。

程霽靠的很近，肩膀有意無意的擦過季清安的肩，季清安保持著勻稱的步子也沒拆穿。

兩個人並不住在同一個宿舍樓。

程霽大一入校時學校的新宿舍樓還沒有完全竣工，這棟新樓正好被休學回來的季清安趕上了。

新樓在前舊樓在後，宿舍樓側面分叉小道上，季清安又一次抬手在程霽的腦袋上揉了一把，輕聲道了句：&ldo;晚安。&rdo;

程霽低著頭暈乎乎的應道：&ldo;晚安。&rdo;

等他晚上躺在寢室床上，看著手機螢幕上的微信對話方塊頓了好一會兒，最終是沒好意思在對方說完晚安以後再發訊息過去騷擾。

退出微信後仰面躺著發了會兒呆，突然又撈起手機開啟備忘錄，打下：見學長前一定要洗頭。切記!

入春的天氣還遠算不上暖和，不知是不是室友抽完煙沒關窗，挾裹著刺骨涼意的夜風正呼呼的往屋裡灌。

睡在上鋪視窗正對位置的程霽半夢半醒中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斷朝外散著寒氣，他雙手不自覺得環住自己的肩膀蹙緊了眉。

第4章

&ldo;程霽?程霽!&rdo;

季清安的聲音像是隔了很遠傳程序霽的耳朵裡，他從睏倦中掙扎著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從聽到裹著混響的壓抑哭聲開始季清安就後悔了，恨不得立刻扔掉所有對過往的怨念和愚蠢的報復，將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人擁進懷裡安撫。

水聲和哭聲摻雜在一起盡數澆透季清安的心，耳邊的哭聲減退，漸漸的，環境裡安靜的只剩下源源不斷的水聲。

&ldo;程霽?&rdo;季清安試探的叫了一聲，沒有回應。他手腳逐漸湧上一股寒意，冰的他指尖發麻。

他慌忙起身，卻被手腕上的禁錮扣回原地。

一口水嗆進氣管時程霽本已渾濁朦朧的意識猛然回神，瘋狂跳動的神經帶動著他的身體本能的從水中掙紮起身。他手指死死的摳在浴缸邊緣拼命地咳嗽著，肺部進水的燒灼撕裂感傳進他的大腦裡胡亂撕扯著，針扎般的疼痛感刺激著他的耳膜，劇烈的咳喘間他彷彿聽到了季清安呼喚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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