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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人居然就在她的身邊,並且在這麼久的時間裡,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幫助、安慰了她無數次。
「那個人就是你,你從那麼早就在陪著我了,我都不知道……」邊慈內心是無比歡喜的,可她又很想哭,感覺自己錯過了一些東西,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啊,你應該告訴我的,我一直在找你。上次也是,你不告訴我是粥粥……你是想讓我對你愧疚一輩子嗎?」
言禮怎麼也沒想到,這段快被他自己以往的小事,會在今天以這樣的方式被翻出來,更沒想到,邊慈會因為這件事而哭。
「我沒有,阿慈你別哭。」
言禮走到邊慈身邊坐下,抽了紙巾給她擦眼淚,一邊解釋:「我不是有意瞞著你,你今天不說,我都要忘記了。再說我給你寫信,是我一廂情願,不是為了讓你對我感到愧疚的,你不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當初要是沒有你每天不間斷的信件,我根本沒有勇氣轉學,重新準備文化課高考。現在說不定還在體校混日子,靠著微薄的比賽獎金過日子,沒有上升前途,也沒有別的退路,每天得過且過。」
邊慈淚眼朦膿地看著言禮,「當時對我說,你的人生還有其他可能性的人,只有你啊!就連跟我最親的教練、朋友,都在勸我堅持練體操,還說能進國家隊的運動員本來就鳳毛麟角,平平無奇才是人生常態,我能一直在省隊做現役隊員已經非常難得,不用對這樣的現狀有什麼不滿。」
「這麼久了,我一直覺得我能有今天的生活,不是靠我自己。我是一個自卑、被動的人,如果沒有別人推著我,我很難邁出第一步。而推我的人,一個是你,一個就是寫信的神秘人。神秘人讓我從心理上跨出了第一步,你是用行動幫我跨出每一步,我今天知道了,原來你們都是一個人,現在你還覺得自己做的是普通小事嗎?」
一口氣說了太多話,邊慈停頓了幾秒,直接上前抱住了言禮。
「你還有事情瞞著我嗎?全部告訴我吧,我總是在低估你為我做的,粥粥,我從來沒有完全瞭解你啊。」
「沒有了,只有這些。」
右手還吊著,言禮只能用左手環住她的腰,邊慈害怕壓著他的右手,兩個人都很剋制,這個姿勢保持了半分鐘,兩個人都沒忍住笑了場。
「我沒想到那些信對你的影響那麼大,其實當時很想去探病的,不過總感覺太突兀了,你受傷了心情不好,應該也沒有精力應付一個陌生人的關心,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寫信最好。」
言禮用指腹拭去邊慈眼角的淚水,溫柔地笑道:「原來是我推你來我身邊的,看來我的運氣真不錯。」
「運氣不錯的是我才對。」
邊慈一時興起,提議道:「元旦的時候,我們去附近的寺廟拜佛吧,運氣這麼好,如果不感謝一下神明,說不定會遭天譴的。」
「你什麼時候這麼迷信了?」
「不許謗佛,怎麼樣,去不去?」
「都聽你的,去哪兒都行。」
邊慈湊近親了言禮一下,「男朋友你真好。」
言禮笑。
「女朋友你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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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言禮去複查,醫生說情況一切都好,他總算不用再吊著一隻手當獨臂大俠了。
邊慈比較小心翼翼,平時經常提醒他不用過度使用右手,特別是提重物,出去吃飯也是,總想點豬蹄、骨頭湯之類的東西,說要給言禮以形補形,弄得他哭笑不得。
12月在上課備考中一瞬而過,元旦假期給期末這個時間節點增加了一絲活力,不少同學借著節日放棄的契機,約著朋友出去嗨皮。
言禮和邊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