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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螞蟻一樣計程車兵們手持武器和盾牌,衝上了雲梯。
不管是哪一方,不斷有人墜落和死去,戰鬥的呼喚聲形成強大的回震,撼動著這個有著一千七百多年歷史的古老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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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遭到國王軍的攻擊就稍顯頹勢,馬爾維諾軍僅僅用兩波弓箭就將他們的攻勢完全擊退了。
但和國王軍相比,諾克森軍的可怕攻勢卻讓馬爾維諾的克萊頓王子感到了威脅,他不不得不呼叫更多計程車兵,補充西南城門的損失,將這道防線嚴守住。
攻城戰是持久戰。這場戰鬥從凌晨開始,一直持續了整個白天。
那可怕的投石機讓守城的軍隊感到一種完全不能抵抗的恐懼感,他們彷彿有用不完的魔法,巨型魔法彈一樣的炮彈越過城牆,轟炸在城內或者是城牆上,當剛好擊中城牆上士兵的時候,就是一個大範圍的爆炸傷害。
克萊頓曾見過這種攻擊,這是魔法師擅長的戰爭技巧,但他知道魔法師的魔力是有限的,只要支撐過幾波攻擊,魔法師的魔力就會告罄,他們就會獲得反攻的機會。
但他現在的對手和之前的是不一樣的,他現在的對手來自大陸上最古老的法師塔,他們擁有這片大陸上最厲害的破壞魔法以及這片大陸上最多的魔法師。
魔法師們有序地利用自己的魔力,當一個魔法師感到疲勞的時候,就馬上會有人來階接替他的位置,落下的火焰炮彈就像是不會斷絕一樣,敲擊在城牆上發出可怕的爆炸聲。
他們腳下的石頭建築在爆炸中顫抖,克萊頓王子有種錯覺——這個屹立了一千多年的古老城牆,也會在這樣可怕的炮火之下化成灰燼嗎?
克萊頓王子有些絕望地想:至少還有一天一夜,諾克森軍隊的攻勢才會漸漸地放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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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時候,阿爾嘉醒了過來。
雖然戰鬥的聲音讓整個納特西亞都無法安眠,但那並不包括他。
預知者從窗戶突然闖入,落在了它的胡桃木棲鳥架上。即使預知者已經不是普通的渡鴉,又跟著烏蘇洛林這麼多年,算是擁有了一些屬於人類的智慧,但它身為渡鴉的一些習慣還是沒有消失。它天然地喜愛死亡和腐朽,它會不由自主地去追逐會帶來死亡的人。
從前是阿爾嘉,現在……應該是瑪琳。
阿爾嘉拿起自己的魔杖,緩慢地踱步到了床邊,他沐浴在黃昏的餘暉之中,遠遠地看著彷彿正在燃燒的西南方城牆。
明明已經是很微弱的深秋的日光,灑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溫度,可是隻用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他被陽光接觸到的地方就出現了紅色的斑痕。
預知者嘎嘎地大叫著:「費切爾,你被陽光燒傷了!」
「別叫我費切爾。」阿爾嘉說,雖然他知道那是沒有用的,預知者如果能夠聰明到能夠聽懂人的情緒,現在的它說不定已經成為某個黑暗王國的神了,正是因為它太笨了,它才會依然留在這裡。
「費切爾,你需要一點魔藥,不然你的面板會潰爛的。」預知者像個嘮叨的小孩一樣喳喳地叫個不停。
它很快找到了阿爾嘉常用的魔藥,送到了阿爾嘉的面前。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能曬太陽,你就應該藏起來,懂嗎?哎,你看我才離開多久,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全身都是傷痕,我都好多年沒在你身上看到這樣嚴重的傷了。都是因為沒有我的提醒,所以你連躲開陽光都不會了,我真是太重要了……」
「我想多看一眼太陽。」阿爾嘉輕輕地笑著說,「你不覺得潘希萊雅很像太陽嗎?」
她還活著的時候,被稱為日之魔法師,她帶來的魔法彷彿曙光一樣照亮了魔法師的世界。
而阿爾嘉是月之魔法師。月亮